沉念骐一下飞机宋禹的电话就来了。 “阿骐,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我的兄弟都他妈是恋爱脑?” 从政的人时间久了跟谁说话都习惯打官腔,这么直接的骂脏话还真是有点久违了。 他看了眼司机,司机早就得到指示,沉念骐一个眼神过来他就立马说:“最快40分钟就能到。” “少他妈废话,40分钟后我要接到人。” “你是真的牛逼,几百个亿的生意都不管,这么眼巴巴的连夜跑回来,不过是嫖个鸭子,你这是多怕你的小影后给你戴个绿帽子?沉念骐,你他妈醒醒,女人多得是,上头也要有个度,你不会以为秦楼真的只是给女的嫖的吧,你去了也进不去,最多让人给你送出来。”很多话在电话里是肯定不能细说的,沉念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所谓的老板都是渔夫,每年几个亿的流水都是雇佣费,饲料钱,里面的货平时都是少部分出清给外面的人尝尝,更多的是上供,权色交易亘古不变,官场里的信任很奇怪,一起带过兵打过仗有时都不如一张床上嫖下来的情谊深厚,和光同尘才是长久生存的不二法门。 “人我要亲自接。”沉念骐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他眸色深沉,嘴角带着不屑:“一个部长而已,其他的事情你看着搞,还是说宋厅搞不定?” “好好好,你有种,我他妈是怕他一个部长吗?你这是要砸了人家的招牌,你沉少不会不知道小鬼难缠这个道理吧?”说完对面传来一声冷笑:“你前脚进去,后脚你跨进秦楼的照片就会摆在沉叔案头。” 烟雾慢慢呼出,沉念骐握拳捏了捏,稍显疲惫地仰头阖上双眼,但是语气仍旧漫不经心,压根不当回事:“砸了就砸了,后面那位明年不是想进中央么?他差的那点政绩我送给他。” “你……沉念骐,你他妈真的是色令智昏。” 沉念骐揉了揉眉心,宋禹骂什么他都接着:“别骂了,我他妈烦死了,还有20分钟,到了我就要上去接人。” 宋禹哼笑:“接吧,谁敢拦着财大气粗的沉总。”说完又顿了一下,换了个调笑的语气:“你是真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阿衍下周生日您没忘吧?沉少把人带出来给兄弟们看看这投资几百亿都追不回来的弟媳长什么样?让我们开开眼界。” “滚犊子,闭上你这张破嘴。”被戳了肺管子的沉念骐直接挂了电话。 也就只有真兄弟敢这么调侃,这送出去的政绩本来是给宋禹准备的,宋禹在哪儿他就投资到哪儿,经济发展从来都是硬道理,其他都是虚的,经济发展多快,为官水平就有多高,明面上能让人信服的政绩有了升起来就快,他们几个是兄弟也是合作伙伴,长辈提供荫蔽,真要开疆拓土还是得靠自己打出来的才算数,不然凭什么娶自己想娶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靠家里托着,只能回家当条乖乖听话的狗,显然这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沉念骐也是有点烦的,盘子铺得很大,压力也大,宋禹这块也得好好规划。 他准备点第二根烟的时候突然想起乔兮不喜欢烟味,烟都夹手上了,又被他给捻断了。 到了目的地遇到顾骞飞他也不意外,甚至下车路过时还冲公务车里的人打了个招呼:“顾厅这是刚开完会?” 顾骞飞抬了抬眉梢,把西装脱掉放在一旁,挽了挽袖口下了车,他双腿交迭靠着车点了根烟,仰头看了眼这栋其貌不扬的小楼,烟没吸,只夹着,微带歉意冲沉念骐说:“沉少,咱们也是老交情了,小朋友不懂事。”他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别吓到她。” 秦楼的经理接到消息早就在门口候着,大半夜的,从来都紧闭的大门,今天倒是开了,大概率也是最后一次开了。 沉念骐看着那个战战兢兢地经理,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冲顾骞飞笑着说了一句:“顾少,空了有机会约个酒,老熟人了,在哪儿见不好别总在这种地方,好好管好你的小朋友,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顾骞飞疲乏地扬了扬手,看着沉念骐滋着火的背影,苦笑一声,真他妈糟心,小东西太能闹腾。 沉念骐人都进楼了,陈淼淼还拉着乔兮喝得正嗨。 “咦,Joyce?呢?” 乔兮有点迷糊了,陈淼淼又给她塞了一杯酒,也不知道多少度,她本来是打算顽抗到底的,但抵不住这三男两女各种由头的碰杯。 高昂的会费只是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