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还扣着一个端着食盒的小太监,君婠大约记起那小太监叫小余子,平日里也是个十分又安分又手脚勤快的,因此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她唤了声:“小余子?” 小余子唉了声,两手捧着食盒,脑袋就重重给她磕了下去:“奴才误了殿下的事,奴才该死。” 君婠凉凉地扫了晏珽宗一眼,又把视线转到小余子的身上:“你这是怎么了、开罪了五王爷?” 小余子颤颤巍巍地说:“因殿下今晚宴上的吩咐,说叫人把这盅殿下尝了还不错的腊八粥送去给您陶家的老祖母和舅母吃,白公公就抬举奴才,把这差事给了奴才去办,谁成想奴才自己不中用,走路上不长眼睛冲撞了五王爷,所以、所以……” 帝姬无奈叹了口气,道:“五王爷不是那么不能容人的主,今儿又是个好日子,不宜见什么打杀之事,你且回去休息了吧,这羹汤也凉了,你自拿去吃吧。” 小余子悄悄抬眼看了眼晏珽宗,神色还十分惧怕,并不敢立即起身。 君婠放重了语气又说:“本宫说了,这不干你的事情,回去休息了吧。” 小余子随即重重再叩首,连道谢殿下大恩,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儿。 她复又屏退左右,直到只剩下自己和眼里蕴着可怕怒气的晏珽宗四目相对。 “你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还特跑来我这里找我的奴才立规矩?” 君婠的心情不好,话一出口便是浓浓火药味,气得晏珽宗眉心直跳。 他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她如今竟然会这么对他! 是啊,她是高高在上如隔云端的尊贵美人,像一尊安静地不可亵渎的佛那般仁慈心善,对谁都怀着那样悲悯的一颗心,可是唯独不愿意再施舍给他同样的一点点的爱意。 晏珽宗从来就知道,圣懿帝姬在哪里的名声都是极好的。 莫说宫里的宫婢太监们如何盛赞帝姬娘娘的宽容和心慈,朝臣们如何拜服殿下的才德,就是从小陪她长大的那些帝姬的伴读和太傅太师们,也没人受过一点点帝姬骄奢的脾气。 “听说殿下今日的胃口不错,故为兄也特来讨要一碗腊八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绝味。” 晏珽宗的拇指无意识地婆娑着食指关节处,皮笑肉不笑地道。 婠婠知道,他脾气不好憋着怒气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做这个小动作。 今日是腊八,宫里各位主子们的赏赐都算不少。 皇帝要赏赐朝臣命官们,皇后要赏赐那些诰命王妃郡王妃,太子呢,则要赏赐那些和他走动的近的年轻仕官们——也就是暂时还入不了皇帝的眼、但将来绝对算得上是潜力股的那些人。 帝姬自然也赏了不少东西给她的玩伴们。 她昨夜来了兴致,特去提前熬了两锅腊八粥,今早起来,一锅里的盛了去献给宫里的帝后和宫外的太子。 还有一大锅则拿去给了她六宫的庶母们和皇帝的其他庶子们,算给他们讨了个好彩头。 至于其他的八宝吉祥东西,也给宫外的各府千金、她的堂姐妹们送了不少。 可是这一天唯独晏珽宗没收到她任何一样东西。 甚至在今天晚上他特意来找她的时候,还意外撞见她托人去给陶霖知那个草包货送粥食——所谓送给她外祖母和舅母尝尝,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她唯独没有想到他。 晏珽宗的情绪就一下由落寞飙升至暴怒。 气到他心尖发颤。 …… 婠婠给他准备了礼物的。 …… 羊了大概三天,身体很难过,所以很抱歉这两三天没有更,但我今天上午去挂了个水,回来竟然感觉好多了,应该是好了吧,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日更了。 我羊的反应就是:嗓子超级哑、咳嗽、不痛,不发烧、头微晕、不想吃东西。 晚上睡觉时候很难过,很难睡着,像条大长虫在床上到处扭,半夜惊醒好多次,还会想吐。 讲个笑话哈哈哈,今天去小诊所挂水,挂了三个瓶子,我全程一直把小诊所的垃圾桶护在我膝盖下面,因为胸口一直闷闷的,超级害怕突然吐出来! 然后有个大叔也来挂水,医生把垃圾桶从我膝盖下面踢了过去,因为她要扔那个医疗垃圾,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抢回了我的垃圾桶。 医生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说:“没事哈,我用一下,马上就还给你好不好?” 嗯,别人去诊所去医院抢床位抢药品抢医疗资源,我死死地护着那个小垃圾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