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胆敢包藏陈氏和燕王那样的祸心,哼哼。 殿下是菩萨似的人儿,可咱们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宫里见过的手段还少了?咱们自去想法子、钝刀子割肉、温水煮青蛙地挨个了结了她们!不叫这些人给了咱们殿下委屈受。 凭她是哪个将军的闺女、宰相的外孙,还是什么大族出来的,我也绝对不怕她半分!” 太后很欣慰:“有你们这样待婠婠的心,算她半个娘都不为过了!” 为了太后的这句赏识,她们还提前就早早备置了一大批见不得人的各色药物。 红花、麝香之类的东西都算不得入流的。多的是宫里宫外的名医调配的避子、落胎的汤药、香囊、手镯、项链项圈等诸物,害人于无形还让一般的太医无法发觉的。 显然是为了婠婠那还未到来的充满明枪暗箭的后宫生涯严阵以待多时。 可惜这些东西被她们埋在千秋宫的老梧桐树下直到发烂了也没派上用场。 婠婠当了皇后之后的数年里,她们时常担忧的问题反而是: 陛下一直执意不纳后宫,独宠皇后娘娘一人,外头会不会有碎嘴子议论咱们娘娘了? 那就想法子去撕了他们的烂嘴。 夜里,晏珽宗再度翻墙进了桐园。 婠婠自己都觉得奇怪,这桐园是三面临湖而居的,他究竟是怎么绕过一片内湖、翻过高墙进来的? 袍子上还沾着湖面的水汽和藕花香气呢。 婠婠也刚刚被她的乳母嬷嬷们督促着沐浴过、浑身涂抹过了一边保养肌肤的香膏,整个人嫩汪汪、香喷喷的,眸子里都氤氲着水汽。她的长发被一根银簪挽起,只披了件料子柔软的中衣,修长的脖颈更加动人纤盈。里头一件衣裳也无,因为嬷嬷们说这样才利于药膏的吸收,让她暂且忍一忍。 今天晚上他给她带的是一份炖烂了的大肘子和一盆冰镇过的荔枝。 婠婠从同样香喷喷的大肘子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我以为你只喜欢我的身子。我不给你碰的时候,你就一连许多天都不来找我。” 她将绣好的一带腰带送给他,“前两天你生辰时我想送给你,可是你又没来找我。我就只能等到这时候了。” 啃大肘子的时候,她忘记了拢一拢胸前的衣襟,美好而饱满的胸乳几乎就要溢出来在他面前。偶然从某个奇妙的角度,他觉得他甚至看到了她的乳尖。 这份生辰礼物绝对万般真心,是婠婠为他量身定制的。 以前她还会拿给她大哥哥做的东西去糊弄他,但是这条腰带……她大哥哥肯定是系不上的,所以只能是单独特意做给他的。 他为此雀跃不已,一扫连日来因繁杂忙碌琐碎的各项事宜堆积在眉宇间的疲惫和倦怠。 “不是的婠婠、我也没想冷落你……” 婠婠刚刚吞入一颗剥好的荔枝,他就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同她亲吻,唐突地吓了她一跳。 那颗荔枝的清甜香气交缠在他们两个人的口腔唇舌之间。 “我太想早点把你娶回来了。这阵子我没日没夜的督办各项婚仪大典的琐事,难免忙得抽不开身来。” 实际上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一面的确疲倦着,一面又因为要娶她、同她结为夫妻而感到兴奋不已、亢奋地不想休息。 他们的结发香囊,他日日夜夜都佩戴在身上。有时臣下们商议朝政遇到难以处置之处而争论不绝时,他独坐在高台之上、也会不自觉地去抚摸那枚香囊。 没多久就将香囊的颜色都摸得褪色了些。婠婠见他当作了多大一回事似的心疼不已,又给他绣了个更大些的荷包、让他把那个香囊装进去,当作它的罩衣。 然后那个荷包也被他摸到褪色了。 其实他并不信神佛,从来都只信自己的铁腕和手段。 所以他才从不离身地收藏着他和婠婠的结发,而不是将它送到佛寺道观里去请人供奉、求神佛保佑他和婠婠恩爱到白首。 那些只是锦上添花求个心安的玩意儿,实际上屁用也无。 能让他们恩爱不分离的,只有靠他手中的权力和兵马,别的什么都是虚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