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又是一个清晨,又是在门口踌躇不前的我。 总感觉,走进去就要发晕了。 每天的上学都变得好像是一种煎熬,纠结变成了日常。 但是莫名其妙的,今天我比平常起得要早上许多。 因为总感觉,好像到学校里会有好事发生,奇怪的雀跃感,于是催促着我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然后由于还比较早。 进入学校的人流量还不多,再加上时间太宽裕,导致我迟迟下不了决心进门。 于是,便出现了我一个人站在校门旁徘徊的场景。 “早啊!”就当我对着大门愁眉苦脸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悦耳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班上的明坂同学。 明坂是我们班,不,应该是整个学校都出名的美少女。 那宛若完美艺术品般的漂亮面容、如玉般白皙美丽的肌肤,再加上家教良好的言谈举止、以及平素里高岭之花的清冷气质,不知道能令多少男生为之疯狂。 不过我和明坂同学算不上很熟的同学,她本来就不算是一个很爱说话的女生。 除了因为班长的职务偶尔班级会务上必要的咨询全班意见,以及收作业、布置值日任务之类的事务外,我和她几乎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了。 按理来说,我们见面后也说不上什么话的,不过在学校门前,明坂就这样很自然地就对着我打了声招呼。从她的面朝的方向来看,是在对我说话没错了。 面对校花级别的美少女的亲切问早,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是会受宠若惊到惶惶的地步,然后疑心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过今天早上好像哪里都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从容。 就好像是潜意识里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一样,我也是随口的脱口而出“早上好啊,明坂!”明坂看了看我,安稳的点点头。 然后好像是和我一样迟疑起来,在校门口微微停顿了下后,不过片刻后,她昂起头,漫步走了进去。 我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清晨的阳光刚好在校园里铺开了一角,恰到好处的就照在了委员长的身旁,给她那秀美轻薄的水手服上染上了夏日的色彩,就好像是踏着朝阳的光芒铺成的毯子般,我们两个人在金色光辉中行走。 只是,我现在开始知道心情沉重的原因了。 在踏入校园的那一刻,之前好像是因为放置了许久而字迹模煳褪色的泛黄报纸般的记忆,开始重新变得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 昨天明坂说的话,像是回放一样般,开始在脑袋里显现。 配合上走进校园一刹那的心悸,我确定了明坂的话,这里面确实有问题。 但是,问题究竟出在哪呢?笼罩着全校的结界,在我看来根本是虚无缥缈的,完全看不见摸不着。 校园看上去,还是那熟悉的校园。 进门以来的花圃,绿化带隔成的小道,一大早就起来晨练挥洒汗水的社团骨干,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 或者是说,正是因为被影响过了,所以在我看来,一切都很“正常”吧?说到底,还是搞不清楚究竟脑袋里的哪些“记忆”是从一开始就有的,还是被巧妙的扭曲后放置进来的。 “明坂,你有觉得哪里不对吗?”我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 走在一旁的委员长摇摇头,冷静的回答道:“就感觉上来说,和昨天一样。但是,这只是感觉。在已经不确定思考扭曲的关键点的情况下,感觉已经不再可靠了。” “原来如此。”我也只好呐呐的应了声,陷入了思考。 如何用“可能被常识扭曲”的大脑确认“错误的认知”似乎好像大概这其实是属于哲学的范畴吧。 我深深的思考过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完全没有结论。 叹了口气只能选择放弃。 然后,我发现我偏离了轨迹因为刚才在努力的进行思考,所以我在走路的时候,参考的参照物就是走在一起的曦月。 换句话说,我是跟着她的路线在走。 等到回过神来后,发现前进的方向,似乎已经越过了教学楼,而是往着没什么人去的旧校区走了。 说起来,我们这个小城镇,其实就只有这个学校。 以前一直都在这个学校读书,也就不觉得。 不过在和去到外地的同学交流后才知道,其实像是我们这种覆盖了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全科性质的学校。 并不是那么的常见。 当年,似乎是趁着地价还便宜,政府加上几家的大地主合作,把这个当时算得上是城郊位置的学校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