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远颓废地半垂着眼皮,瞳孔颜色却如黑夜般浓稠,仿佛阴郁得化不开。 朋友无奈地想: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三观扭曲的老阴b,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把谁吃死了。 “还有一件事。” 苏知远望向朋友,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继而带着几分轻薄地眯起眼睛,“你居然真的认为自己值40万,有点好笑的。” 朋友瞬间恼羞成怒。 “小尧!柑橘摩卡一杯!” “知道了!” “小尧,冰美式酒!” “哦哦,马上好!” “小尧,菊次郎的夏天再来一杯!” “好的好的,稍等!” 这家咖啡店是秦尧长期打工的地方之一,老板是个30多岁的文艺中年,对秦尧照顾有加。 因为只要秦尧在的时候,就会有很多女孩子冲着他的脸光顾这间咖啡店。 然而老板是高兴了,客人一多,秦尧的手都能搓出火星子。甭管客人多还是少,他的工资都一分钱没有变化。 所以他不太厚道地暗自祈祷,咖啡店的生意如果没这么火爆就好了。 但要说走又不可能,因为秦尧的工作时间很不固定,有时候打工一两个小时就要撤。除了这家咖啡店,没人要这种员工。 “小尧辛苦了,给这是今天的工资。”老板作为文艺中年,每天下午4点准时关门。 “谢谢老板。”秦尧一手接钱,一手急急忙忙地脱下工作服。 因为动作太匆忙,他脚底还差点绊了一下。 老板看不过去,于是忍不住问道:“小尧,你除了给我打工,还有其他打工吗?” “还有两个打工。”秦尧直言不讳道。 “你还是个学生呢,平时学习任务就挺紧的,这手里还有三个打工,当心身体吃不消。” “嘿嘿,谢谢老板关心!不过不打紧,我身体强健着呢!”秦尧灿然一笑,像只金毛大狗狗似的。 “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老板话说到一半,秦尧就已经推开门跑了出去。老板对着空荡荡的店面,徒留一声叹息。 其实秦尧知道,自己也是在硬撑。 但是姐姐的欠债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在小巷口、在长长的走廊上,在自己的影子里……在一切光到不了的地方蛰伏着,随时能冲出来咬断他的喉咙。 他被逼得胸口窒息,一闲下来就会有负罪感。 而他不知道的是,人都是有极限的。 某天秦尧陪苏知远饭后散步,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有点晕,但还是咬牙坚持到了苏知远门口。 “秦尧,明天见。”苏知远微笑着对他说。 秦尧看着对方纤薄红润的嘴唇,觉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