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他们,我们不应该停下来。” “他们找不到这里,陛下。”他说,“休息一下吧。这么多天下来,您一定累了吧?睡一觉如何?” “维洛,”我说,“我想先到安全的地方再休息。” “这里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说。 “……这里是哪里?” 他灰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想,还是应该等您睡个好觉后,再给您介绍这里的。” “告诉我!” “硫海蛭螅巢穴的最中心,”他说,“它们的‘后’的体内,我在这里做出了一个小空间。蛭螅交配后,把卵排到‘后’体内,源源不断给‘后’送来食物,‘后’把食物变成营养液,培育卵——就是那些。我们可以永远呆在这里。” 我站起来,走过去,指着那个本该是出口的地方。 “把门打开。” “我打不开了,”他说,“这是一个单向封锁法阵,就像魔界的结界一样,只有侯爵以上的魔力才能把它撕开——我,无法打开。” 我抓住了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他从容不迫地又开口了:“要是您恢复了力量,轻易就可以打开。” 哈。哈哈。恢复力量。恢复力量——所有人都在逼我恢复力量——那个人!逼迫得最丧心病狂!!! 我放开了维洛,一拳一拳砸在那面墙上——它看起来是水晶,然而是软的,里面的液体震荡流淌。我喊:“瓦尔达里亚——够了吧!给我适可而止——放我出去!!!” 我身边的人笑了起来。起初是嗤笑,后来变成了大笑。我从未听到过他这样放纵地大笑。他笑得让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像是什么东西破开的轻微响动,我转过头,看见了他的触手。这一次,深紫色的触手之间,夹杂着一根与众不同,从未见过的深红色的触手。它生长,伸长,来到我头顶,张开嘴——粘稠的红色液体浇下来,像是什么东西的果汁。 下一次呼吸的时候,一股熟悉的甜而刺鼻的味道充斥了我的肺。 这一刻,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让我意识到了那个真相:幕后元凶没有别人,只有他,维洛。 “你——是你——” “那个不是我,”他打断了我,“是真的蛭螅们交配留下的催情液——我一个人,哪里生产得了那么多啊,陛下?” 他伸出手,抚上我的脸。 “相信我,陛下,我真的不知道您会被影响——虽说,我确实很期待吧,哈哈哈哈——一直都特别想知道答案,到底会不会有效果呢?所以,能不能恳请您再多为我解惑——那个更年轻的圣子让您满意了吗?那种没有教养,不懂礼数,把自己摆得好像和您是同等地位的自以为是的小鬼——他让您满意了吗?您那时候有没有想到我?我总是让您满意的,陛下。” 我猛然推了他:“别碰我!” 他没有任何反抗,顺着我的力气跌坐在地上,那些触手懒洋洋地趴在他身边。他仰望着我,微笑着。 “如您所愿,我的陛下。” 我转回去,看着这片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开口的墙壁。 “为什么。”我盯着这片蓝色,问他。 “陛下,真可惜,瓦尔达里亚没让您恢复任何一点记忆——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去联系圣子,把您送到他那里——送回到他那里?当初,就是我把你们拆散的。”像是一个凶手在回味自己的命案,他又笑出了声,“利诺·安塔伦——他那张脸,就算在阿格利亚斯那看了那么久,看到本人,果然还觉得——真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啊,不愧是您唯一真正爱着的男人。” “我没有要求你这样做!”我说,“我没有主动想去联系圣子——” “是啊,您已经逐渐依赖上瓦尔达里亚了,像您当上魔王之前的时候一样。信任他,把他当做最亲近的人,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倚仗,觉得在暗之湖那种地方长住也挺好的——” “我只是在求生!”我愤怒地砸了一下墙,“我每天在那里过得那么痛苦——你只知道争风吃醋——” “您误会了,陛下,我就是知道您很痛苦,才带您来这里。” “你说什么?!” “在魔界,为了生存,委身瓦尔达里亚,委身阿格利亚斯。去人间,噢,也许情况是好一些,不会在交媾的时候被撕开,或者不情不愿地被强奸——可不还是一样地为了生存而委身吗?委身那种货色,卡修·阿卢狄——” “那现在又是什么?!委身你吗?!” “陛下——”他笑着,轻柔地呼唤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用暴力、用权力、用生存的压力胁迫您了。我活着或者我死了,对您的现状都不会有任何影响。我也不会用我现在略微比您高了那么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