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没话找话地跟她寒暄,“出去旅游吗?” 仲江点了点头,“嗯,打算坐船去冰岛。” “哦,是十一点二十三检票的那一艘吗?名字是郁金香号。” 仲江发懵,她问说:“我们是同一艘船吗?” 贺觉珩沉寂的脸孔上浮现出一个笑来,“嗯,好巧。” 仲江十四岁拿到那本书时还没认识贺觉珩,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他是贺氏的继承人、小说里十全十美的男主角、她后半生倒霉不幸的开头。 她曾对小说中的那个自己不屑一顾,直至她对贺觉珩一见钟情。 当然,第一次见贺觉珩的时候仲江并没有认出来他,她事后才知道那个绝佳符合她心意的人就是贺觉珩。 恼怒,羞愤,难堪,种种缘由让仲江畏贺觉珩如畏洪水猛兽,她避开了小说中所写的音乐会合奏,避开了宴会上的共舞,尽一切可能地远离贺觉珩。 但好像没什么效果,她还是会因为靠近贺觉珩而控制不住欢喜。 命运的齿轮好似又转回了原来的地方,仲江嘲讽地想上帝在创造她的时候恐怕加入了致死量的对贺觉珩的爱。 “走吧,要检票了。”贺觉珩的手放在仲江的行李箱拉杆旁,“要帮忙吗?” 仲江抿着嘴唇,含糊地发出几个字音,“有些重。” 贺觉珩接过她的行李箱往检票窗口去。 仲江跟上他的脚步,她看着手中除却拎有她行李箱外什么都没拿的贺觉珩,不由得问:“你的行李呢?” “懒得拿,已经提前寄过去了,”贺觉珩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每年寒假都会去北欧。” 仲江有些意外,她知道贺觉珩每年寒暑假都不在国内,因为这人一到长假就失踪,从不参加任何同学之间的聚会,也不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 或许是察觉到了仲江的惊讶,贺觉珩开口解释了几句,“我外婆有挪威血统,自从我外公去世后她就回到挪威定居了。” 仲江仔细打量贺觉珩的脸,觉得他外婆留给他的混血基因应该仅限于那双颜色浅淡的琥珀色眼眸了。 或许还有比常人更长一些的眼睫? 胡思乱想中,仲江登上了船。 他们两个的船票都是一等舱,有专属的vip通道,不用排队。 甚至房间都离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三间套房。 目送贺觉珩走进房间,仲江收回视线,她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进门,长叹了一声。 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仲江抬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微弱但不可忽视的酸痛,原来人的情绪真的会影响到身体器官。 视线蓦地模糊起来,仲江眨了眨眼睛,捂住了脸。 她还是很喜欢贺觉珩,就算知道喜欢他结局会很糟糕,可她控制不住。 仲江后仰靠在墙上,慢慢蹲了下来。 十七八岁的少女被青涩的暗恋折磨得犹如一颗遭受风吹雨打的野草,前一夜还在暴风雨中奄奄一息,第二天就满血复活了。 贺觉珩看了眼面前邀请他一起去餐厅吃饭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侧开身子,开口道:“先进来坐,我去洗漱。” 仲江一本正经地走进了贺觉珩的房间,没有提醒他他睡衣上面的几颗没扣,衣服的领口一路敞到腰腹,赏心悦目。 游轮上的套房装修都大差不差,进门先是会客厅,往里转是卧室和景观阳台,可以在那里看海。 贺觉珩的动作很快,他从卧室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黑色连帽卫衣,领口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