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 他的手现在放在她的粗短的脖子上,她没有害怕,没有畏惧,只是含笑看他。那些愤怒也好,潜藏在后面的威胁也好,暴力也好,在那灿烂的笑容面前,似乎失去了力量。 可她的眼神很冷。 简安的眼神很冷,如一把冰做的刀,狠狠插进他的气管里,痛得他无法顺利的呼吸。他在那注视中生出一股寒意,哆嗦着放开了他的手。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因为情绪激动,头晕目眩。眼前冒出凌乱的金星,他身形摇晃了一下,像是要晕过去。简安扶住他的手臂。他不得不倚靠在简安身上,借一下她的肩膀。 “简安,”他痛苦地问,“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他曾经那么憧憬他和她的未来,可她却背叛了他。 他想找出一个理由,一个致使她做出偷情这种错误行为的理由,也许找到那个理由,他的恨意不会再那么强烈。他也不想恨她,并不是因为善良,而是想得到解脱。他想恨她,可恨意也会带起回忆。他的恨意,反面是爱,恨意有多强烈,也是在提醒他,曾经的爱意有多强烈。 “没有。”冷清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他没有察觉的疲倦,她的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冷淡中含着一缕淡淡的怜悯。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一句话,叫他更加地绝望。她丢下他,把他一个人丢在痛苦的深渊里,然后对他不闻不问。 “安姐姐?” 他们许久没进去,顾时好奇地来寻。听见他的声音,宋远洋觉得太丢人,想要从简安肩膀上起来。简安的手往下一伸,按住他的腰。 “你们怎么不进去?”顾时问。 “这个嘛……”简安远比宋远洋冷静得多,她两手抱住他的腰,像是情人间亲密的搂抱。宋远洋的头抵靠在另一侧,简安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侧脸,转过头去,挡住宋远洋的脸,向顾时露出一个笑容。 “怎么,不许我们腻歪呀?“ 她故意用肉麻的口吻说,惹得顾时一阵发抖,他挡住眼睛,表示自己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可以可以,那我先进去了啊?” “大家都在等你们了啊,白婷要兰兰表演呢。”他嘟哝着,“兰兰在做准备,哥哥正陪她呢,还弹了一首歌。咦,不过我怎么不知道我哥有这一手?叔叔和爸爸他们也不知道,安姐姐,你知不知道啊?“ 简安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你先进去吧,我们马上来哦。” “好好。”顾时忙点头,生怕再看到什么小情侣秀恩爱,急忙躲进了别墅。 目送他离开,简安松了口气,她声音轻快,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了,我们进去吧。” 她轻轻地推开他,一手抱在他的腰间。宋远洋身体一颤,畏缩地想要逃开,但是简安的力道虽然不大,可那双手中像是施展了咒语,定住了他的身体,像是控制了他似的。 宋远洋是高大的,但此刻被简安抱着,他的身影像是老去了好多岁,成了一个失去力气的老头,只能任凭她带着他前进。 她微笑着,拇指擦去宋远洋眼角湿润的液体,轻轻地说:“今天还没完呢,姆妈还等着我们。” “得让她高兴啊。” 她这才松开了手,走在宋远洋的前面。 阴道口正在流血。 那位亲戚,简安的亲戚,每个月不定期拜访。她是不看时间,不看地点,同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叛逆。这七天里,她像一只恼人的苍蝇,随时随地都会提醒简安她正在流血,出血量还没个定数。她不是拉屎撒尿,尚可凭借毅力暂忍一时,它是身为女性无法控制的生理现象。苍蝇尚且可以打死,但在自然的衰老带离她之前,这位亲戚却不会主动离开,更没有办法消灭它,如果它较长时间不前来拜访,简安作为一位适龄女性,还得担心自己的身体是否健康。 总之,不管简安隐藏得再好,但事实是这段时间里,她的身体会处在一个比较虚弱的状态。 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内心的墙也会随之被削弱,降低了防御程度。 也就是这样的时刻,正是那只潜伏在深处的野兽蠢蠢欲动的好时机。它紧紧盯着简安,低声嘶鸣,伺机寻求一个机会,一个能打破笼子的机会,一个…… 可以撕烂她生活的机会。 PS.我: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惹她! 宋:情节是谁构思的? 我:…… 宋:又是谁写的? 我(土拨鼠尖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