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太多了,这女人绝不可能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年轻,这样的功力没个三五十年决计无法练成,蚍蜉撼树,他们没有胜算,其中几人已经萌生退意,视线扫向殿门。 “阿撵,背后主使之人还没交代,一个也别放他们离开。”龚阁老背负双手站在殿柱旁,阴沉着脸出声提醒头脑发热的娇妻,要留活口。 而此时蓝鹤一只手已经插进其中一人胸膛,听到龚肃羽的话抽出来时,掌心抓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她茫然地看看惊愕的杀手,再仰头望向御座上的两个至亲——他们并没有看这里的打斗,荣亲王握住永嘉帝抚摸他脸庞的手,两两相望,悲戚难舍,泪已成河,无暇顾及其他。 她兀然收掌,手上心脏爆裂成肉碎,身旁的人带着胸口一个血窟窿直挺挺地倒地死去。 “你们乖乖束手就擒,我不杀你们。”她面无表情地说。 但这些人本就是被挑选出来的死士,自然宁死不降,弑君之罪,被抓住受百般酷刑最后也免不了一死,还不如一刀毙命来得爽快,事已至此也只能鱼死网破拼死一搏了。 他们一同暴起,再度与蓝鹤斗到一起,免不了掉下些断肢血肉,蓝鹤不善武器,只会双手肉搏,被她碰到非但手足不保,霸道内劲入体转瞬就能绞碎脏腑,死了一个又一个。 剩下最后三人,精疲力尽,浑身是伤,再无负隅顽抗之力,她停手跃开,听丈夫吩咐留下活口,眼中仍有浓浓恨意,翻滚的杀气延绵外泄,双手衣裳一片赤红,滴滴答答地落下粘稠血珠,血腥恐怖如索命恶鬼。 龚阁老却不在乎,一边吩咐侍卫拘人,一边走到爱妻身旁将她搂进怀中温柔安抚,无所谓她满身鲜血污了他的飞鱼麒麟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最后那三个杀手齐齐抬手,用仅剩的力气五指插入自己喉间,竟在大殿中一同自戕,场面惨烈。 龚肃羽见状不禁皱眉,他心里有数幕后指使的人大约是谁,但这下死无对证,之后怕是免不了推脱拉扯。 锦衣卫已经领太医们来了,府军前卫亲军指挥使杨轶也带着大批禁军包围大殿,龚阁老将殿内余人交于司礼监看管,上殿表演过的人和教坊司由锦衣卫羁押审问。 “将皇上王爷先带至内殿安置,梁大人,杨大人,有件事要与两位商量。”他压低音量,对他们小声说:“宜派禁军往贤王府驻守护卫。” 梁剑星目光微闪,杨轶略一思量,双双颔首应下:“阁老顾虑的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宫门紧闭,喜庆的五彩灯笼在冬夜寒风中瑟瑟飘摇,成了黄泉路上的镇魂灯,用来庆祝的烟花爆竹堆在墙角无人问津,整个皇城内一片死寂,所有宫妃奴仆全被禁足于方寸之地,只剩宫墙内禁军肃杀的脚步声。 皇宫内风云突变翻天覆地,而三皇子的贤亲王府却歌舞升平,一派岁月静好的安详和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