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龚纾浑身散架,感觉快死了,幽怨指挥温湛服侍她穿衣服。 “你这样我怎么爬山?” “太后坐轿子上去。” “我不要坐轿子,我要自己爬!” “那就更该练练身体,娘娘多同微臣切磋切磋,才好身强体壮有力气。” “再顶嘴,咬死你!” “咬下面?” 太后气极,懒得理他,发脾气不肯自己走,温湛不得不抱起熟睡的小皇帝,再背上懒太后,一步一顿,独自辛苦爬山回到行宫。 与她分开回房时依依不舍,仿佛生离死别。 “夜里不去找你了,你好好休息。” “嗯,你也是。” “手腕脚腕用热毛巾敷一下,腿酸就让小丫头们锤锤。” “没事,我还没老呢,太傅别担心。” 乐极生悲,爹娘玩得太开心,夜里小皇帝就起烧了。 龚纾心里明白,把疲累的儿子丢野地里吹风睡觉,着了凉。 温湛也心中有愧,只顾自己淫乐,该多给孩子盖几件衣裳的。 小崽子还不太平,烧着比大人更精神,大臣来探病,他说要下山吃苞米西瓜,把亲娘吓个半死。 “要不然微臣来照料皇上吧,娘娘凤体娇弱,若是也染上风寒……” 就去不了泰山,就白来啦! 太后权衡利弊,应允温湛所请。 也不知他有什么邪术,小皇帝只跟他过了一日,就退烧病愈了,太后大悦,各种赏赐,这下其他老臣看他更不顺眼了,别的不会,阿谀献媚比谁都行。 众人停停走走,花了小半个月,顺利抵达泰山,由泰安当地官员恭迎,入岱庙行宫休整,明日寅时登山。 龚纾远途劳顿疲惫,并不想耗费精神开君臣宴,泰安知府竟是个妙人,非但将行宫安排得清幽精致,膳食酒宴亦十分妥帖,主宴上太后娘娘只需露个脸,说几句漂亮话,另备下清淡私宴供太后皇帝与近臣享用,对随行内侍宫女侍卫们亦是不敢怠慢,好吃好喝地供着。 他还给小皇帝准备了木马蹴鞠一大堆小孩玩意儿,送来五名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说是侍奉,其实就是陪皇帝宝宝玩的玩伴。 此人心思缜密,办事周到,龚纾心中一动,在晚膳后特意召见了他。 “微臣姚希声,叩见太后娘娘。” “姚爱卿免礼,此次天子祭天之行,爱卿思虑周全,住食安排恰如其分,不见铺张奢靡,本宫甚慰。” “娘娘谬赞,微臣惶恐。” 得了太后赞赏,忐忑的姚希声终于缓缓抬头,斗胆望向上位之人。 一见之下,惊艳错愕,立马垂眸低头,不敢有丝毫不敬。 而龚纾也微觉惊讶,这位姚知府年届三旬有余,眉目清秀妍柔,气度疏和,十分美貌。 惨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被温湛知道她私下召见美男,醋精必定又要作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