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出来。” 那一刻,肖甜梨仿佛灵魂一震,一件温暖的大衣从她肩膀上拢下,长到了地面,将她彻底地包裹住。 那些看向她的人,或许有震惊、有怜悯,但她不再需要感到羞耻——因为她并非赤身裸体。她得到了尊严。 慕骄阳推开门,托着托盘进来后,又将门关紧并反锁。 肖甜梨在发泄过后,进入了催眠状态,此刻的她很放松,伤痛在离她远去。 慕骄阳说,“她都发泄出来了吧?如果一直憋着不哭,会出大事。” “嗯,她哭过后,明显缓解了不少。”景蓝说。 “King,多谢你。”慕骄阳说。 “分内事。”景蓝嘴角微抿。他将甜梨带到沙发上,让她安睡,他再将音响打开,舒缓的海浪声音传来,是环绕的供放效果,从房间这头,传到那头。 慕骄阳给他斟咖啡,“她对于连的感情非常复杂。而且纠缠在兄弟俩之间,这对兄弟还是变态。她的内心已经崩到了极限,那根弦一旦断了,只怕后果很可怕。” “你怕她会成为另一个变态连环杀手。”景蓝下了诊断。 慕骄阳点头,“她本来就是反社会人格,如果连最后的道德伦理也抛弃掉了,最终她会放弃抵抗黑暗,心甘情愿堕进深渊。” “所以说,于连成功了一半。”景蓝单手托着下巴,指腹在下唇上摩挲。 慕骄阳说,“是。如果他不死,甜梨最终会变成怎样,难以估算。” 景蓝点了点头,“所以,我在强化‘光明’的部分。” 又等了一刻钟,景蓝对着她打了个响指,缓声道:“肖甜梨,醒来吧。跟着光明走,走向有阳光的地方。回到我们身边。” 肖甜梨慢慢睁开双眼,彷如大梦一场。 但这一刻,她心中已经没有恨。 她只想好好活下去。尽她所能,好好活。 慕骄阳给她倒了杯热咖啡,再加了一半牛奶进去,他笑着说,“这样好喝,也安神。”她乖巧地接起,轻声说,“多谢姐夫。” 她喝了半杯后,说道,“两位教授,我没事了。我们可以开始说正事。” 慕骄阳将电脑打开,“在比利时那边的国际刑警搜到的,是于连的日记。他给自己拍摄录像。从十一岁开始。我们可以对吃人魔的蜕变有更多的了解。” 小于连的身影在屏幕里渐渐清晰。是一个苍白、俊秀如女孩子一般的小男孩。“妈妈不见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每一次问爸爸,他都会打我。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不要我这个杂种了。我很难过。” 肖甜梨透过屏幕看向小于连,他的一对眼睛莹然有泪,那么可爱的面孔,那么漂亮通透澄澈的眼睛,令人心疼的一个小男孩子。他的眼角有乌青,应该是被他养父打的,看伤势,像是被一拳打出来的。 她还留意到,他手腕间偶尔露出的伤疤,是烟头的烫伤。 她抿紧了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