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考验’或是‘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巴颂听着她的话,眼皮越来越沉。 肖甜梨放低了声音,“睡吧。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重得快要将你压塌了。以后,你将不会再感到沉重。你总是不敢入睡对不对,你活在害怕与恐惧中。以后,当你感到不安,可以回来这里。在这里,你将能安睡。现在,睡吧。” 肖甜梨将片子倒退,又重新看这部带宗教题材的电影。 电影音量调到最小。 她看得恍惚,脑海里出现的是明十。 她垂眸,这个沉睡的男人,的确是有几分明十的影子。她抬起手,虚虚地覆在他眼和鼻上,只露出鼻尖、嘴唇和下巴。 他即使睡着了,下巴轮廓也紧绷,像极了明十。明十也是这样的,明十的脸庞、下巴的轮廓带着刀锋,像雕刻刀削出的冷厉与刚硬。 肖甜梨收回手,一边放着电影,一边打开电脑。 处理的并非是景明明的连环灭门凶杀案,而是陈薇案。 任向东的就医记录,她已经全部拿到了。她比对了任向东腿部伤口愈合后的疤痕照片,以及她在陈薇那得到的人骨头照片,两者的“心形”疤痕极为相似,但还存在一定程度的大小不同,外形上是差不多的。 她连夜给慕骄阳打了电话,说明了伤口造成的原因和愈合后的情况,并将两张照片都发给了他。 慕骄阳马上用电脑里的最新比对软件进行比对,然后给出了确切的答复:“皮层肌肉肌肤上的‘心形’和骨部分的‘心形’符合度达到了百分百。” 肖甜梨马上道谢。 慕骄阳顿了顿,说,“你查案归查案,小心一些。要保护好自己。有问题可以第一时间找我,虽然我整天到处飞,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知道啦,老师!我现在不就是向你救助了嘛!”肖甜梨还在研究着案情。 慕骄阳纠正,“喊姐夫。” 肖甜梨嗤一声笑,然后又问:“姐夫,我让助手拿给你的人骨头,不能验出DNA是吗?!” 慕骄阳说,“可以确定是人骨。但人骨早遭到了化学破坏,不可能从中提取到DNA,更何况只是一截骨,但我从骨缝里提取到了一滴血,血量太少,我要提取DNA需要时间,我和刚从美国回来夏海工作的李法医在研究一种新的提取溶剂,可以最大限度地从极小的血液里提取有效DNA。另外,这不能作为有力证据,任何碰过这截骨头的人都可能留下DNA,而不能定性为凶手。单凭一截骨头的‘心形’伤痕,也不能从生物学上证实这就是任向东。但如果是牙齿则不同。无论经过多少年,哪怕用沸水煮过,也能提取到有效DNA。化学污染除外。甜梨,除非你找到任向东的牙齿,否则你做的一切没多大用处。” 肖甜梨轻笑,“我明白的。但这个案子很有挑战性,所以我不会放弃。” 正说着,肖甜梨的电话又有人打进。 她关掉了慕骄阳的电话,接起所里另一位侦探员工严寒的电话。严寒直接报告说,陈薇在十二年前和任向东的通话记录的查找有结果了,电信的负责人已经被他核实了,当时,十二月最后的那十天,任向东最后一次和陈薇的通话,任向东的手机信号是在内蒙古的信号塔发出的。因为当初陈薇马上做了打印通话,短信记录,所以电信负责人能找出所需的代码而指向的地区。 严寒又说,“我还特意去查了程飞当年的手机通讯记录,发现,他也曾在内蒙古出现过。也是在12月份的时间。当时,他给陈薇打了一个电话。所以,通过查找陈薇的所有通讯记录时,意外摸到了这条联系。” 肖甜梨很高兴:“Good?job!” 现在,她在等,等李日升从西藏回来后的调查所得,就可以继续下一步行动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