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替他担着,不过扭过头来就是一通死踹。他是被五哥踹大的,也是被五哥护大的。这一冬的征伐原本是打定主意要金帐下领罪的,听五哥这一来,想必是已然祸消,倒省了他的事了。 “老六!!” 帘子打起,风风火火,当真是带着风也带着火。 “五哥,来得真是时候。咱……” “瓦剌汗探马赤军首领大将军塞罕听令!” 正当赔笑的赛罕一怔,可看着那钦手中的金箭,略犹豫了一下,屈下单膝。 “太师有令:命你探马赤军从此驻扎喀勒!没有大汗金箭,不许离开半步!”宣罢,那钦将金箭用力摔到他身上,“违令者,裂刑!!” 前方已无路,歇歇也无妨。赛罕低头去寻那箭,不觉身上被狠狠抽来一鞭子,劈头盖脸,毫不惜力。 “公事论罢,论私!”那钦恨得青筋劲爆,“三哥吩咐不能屠营!你怎的又拿人喂狼?!” “屠什么营?不过是该杀之人。”赛罕一面应着一面要起,左不妨又一鞭下来,抽得他一激灵,随手一抬,略挡了一下。 “闭嘴!!两军战,兵从将令。败已败也,何必斩草除根?!你嗜血成性,一路走一路杀,便是一日行满天下,又当如何?!孤家寡人,何谈大业!” “我说了,我杀的是该杀之人。”赛罕拨开鞭子站起身,足高过那钦半个头,“我不杀他,他杀我。留下仁义陪了命,再有甚大业也只能烧成纸钱了。” “你!”这一副心平气和又理所当然,那钦只觉自己在三哥面前为这混蛋求情实在是多此一举!“该杀之人?那我问你:是怎样天大的罪过让你把一个弱女子扔进狼群?!你可知她怀中还有个月把的婴孩??” “哦,”赛罕淡淡应了一声,又挑挑眉,“不是没死么?” “我晚来一步,还了得!” “了不得。”赛罕边应着边拿着金箭左右瞅瞅,帐子空档荡实在没地儿搁,只得别在了腰间。“原本一桩案子让你这一搅,哪里还了得。” “什么案子?吉达?”那钦冷笑一声,“当日大哥就说,老六的手只管由了性子攥紧,若是一日吉达都耐不得,那便是老天都不容了!” “啧!”赛罕稍是不满,“我攥我的人,关老天甚事!在我手里就安生待着,想反就得想好被摁死的下场。” “反?”那钦问得毫无意外,“他可是投敌?” “他敢!” “可是延误军机?” “那倒也不曾。” “既如此,再是前线战场,军纪如铁也并非全是死罪,这生死弟兄究竟犯了哪一条??” lt;a href= title=糙汉文 target=_blankgt;糙汉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