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一个?”德哈尔看过去,“男人。” 克洛丝嘴角抽了一下,就知道他还是有点在意。 “他都昏死过去了,有什么用?!”尚博文抓住他的衬衫领子,哭丧地吼道。 德哈尔别开眼,“你也没差。” “没差?”尚博文愣了几秒,又攥紧衬衫衣领,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德哈尔没理他,视线一直追随着克洛丝。 克洛丝在尚博文吼出前一句话时,就忙不迭跑过去看那个男人的情况了。 带泥水的头发上多了点颜色,克洛丝拨开他的碎发,看见了被磕出伤口。 突然有点愧疚怎么回事儿?明明想帮他,结果害他伤得更重了。 一双手从她背后伸出,像从身后环住她那般,箍住了男人的肩膀。 德哈尔微微用力,将趴在地上的男人拖了起来,越过克洛丝的头顶,把男人扛在肩上。 大片的阴影打在克洛丝身上,她听见身后的德哈尔别扭的开口,“把门关上吧,不是说冷吗?” 她站起身来,看着扛着人上楼的德哈尔,噗嗤地笑出声。 门被她推着关上,她故意大声地对着楼上的人说:“啊呀,明明挥挥手的事,还要撒娇让我关。” 肩上昏迷的男人遮住了德哈尔发烫的耳尖。 …… 房间是前几天临时收拾出来的,霉味没有彻底散尽,但也只能让那个昏迷的男人暂时住着。 “爱玛不可能苏醒。” 德哈尔刚说完,尚博文就急急拍着桌子,站起来开口:“怎么不可能?克洛丝和我都看到了!” “我的意思是,”德哈尔耐着性子说,“不可能独自苏醒,森林精灵应该回来过。” 尚博文闻言,跌坐回椅子上,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都快百年没有见过它们了……” “你是想让她醒过来,还是不想?”德哈尔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纠结的表情问道。 尚博文捶了下桌子,“我当然是想了!但是……”说着又没了那种笃定。 坐在中间喝茶的克洛丝放下自己的小茶杯,提议道:“让可可豆再出差一趟吧。” “出差?”两人没听懂这个词汇。 克洛丝解释:“外出办事的意思。” “对啊!”尚博文拍手道,“煤球一定知道该去哪儿问这方面的事。” “先等等,”克洛丝挥挥手,示意他冷静,“就一年,一年后还没消息,这件事就暂缓。” 尚博文有些愤慨,“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国王,爱玛的哥哥,弗朗索瓦,一直不满跟魔法相关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