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尾巴…… 小小一只的雪豹,咬着自己的长尾巴,坐在皮箱里。 蓝色的眸子与教父的偏金色的淡黄眼眸相对,柴雪淡定地吐出自己的长尾,先发制人道:“你差点夹到我的尾巴。” 说的是方才检查行李的时候,他关箱子的力度。 也不知怎么藏进来的。 还真没叫除他以外的人看见。 池慎伸手抱出了这只不讲道理的雪豹,正要开口,雪豹不打招呼地先行变大了身躯。 大只的毛绒绒压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甩着尾巴。 脸上全是腹部的绒毛的教父,被闷住了声音,听起来嘶哑又严肃,“听话,起来。” “教父,”像上一次一起结束一个任务时,拒绝他的怀抱那般,“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做。” 柴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想伸懒腰也忍着。 但凡给出一点缝隙,这只身手敏捷地鸭子就能通过他高超的柔术技巧,将她压在身下。 她尝试过了。 失败过很多次,也就不得不承认她打不过一只鸭子教父。 池慎知道她在逃避什么,控制着力道从腹部下面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大型的雪豹身子,“不说你,起来吧。” “再压下去,刚订婚,就成寡妇了。” 听见这句话的雪豹顿住,猛地往下挪,将头压在了教父的肚子上。 大海一般的水瞳闪过震惊,“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了?” “昨晚。”教父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袖子纽扣,将衬衫袖子挽到半臂,“我以为挑婚纱这个提醒,能让你想起来。” 柴雪脑子里,除了那些血脉偾张的画面,还真想不起几句话。 池慎耐心地等着,躺在地毯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认真回忆着。 “我们订婚吧?” “嗯?” 雪豹感觉到凉凉的银环套在了她的尾巴上,又被她不耐烦地甩了下去。 “开春我们就结婚……等我回来,表明心意、求婚、订婚宴……全都会再进行一次。” 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劲瘦的腰上,汗珠滑过腹肌,滑过上面跳舞的伤痕,滴落在她的腹上。 柴雪能听进去就怪了。 去利坚国凶多吉少,又不得不去。 市政厅抓着上一任教父遗留下来的把柄,暂时没办法处理。 为了帮里成千上万的兽人,这一遭必须走,还要走得干净、漂亮。 他不确定是否能活着回来。 开春就二九,再虚一岁便三十的人,少有的不理智。 池慎不愿放走雪豹,即便她真正爱的是原野、森林、雪山……那么大一只热爱自由的原始派豹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