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牵着他的手,掀开被子,拉着路易躺了下来。 如果没有这么多复杂的事,她本该是一个帮教廷捞钱的圣女,他又只会是奥普拉山上的一朵野玫瑰,她会和他相遇,带着他们共同的记忆,在第三年回到德罗索,又在新的圣女即位后,带着他们的记忆,回到奥普拉山上,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届时,他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会同她闹脾气,她也不会总是哄他,他们躺在一起的时候,不论是哪种姿势,心都会在一起。 可命运总是混乱不可预测,担忧的事情总会发生,好在他们还是走了过来。 伊芙琳侧身缩进了路易的怀里,他微微一愣,这个动作太新鲜了,毕竟她早已摒弃了雅达哈的市井,圣女接受过的教育,不会让她滚进一个男人的怀里,就连前些日子,他们的同床共枕,她也是直挺挺地躺着,好似床就是她的棺材。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低低的笑,不是用吵闹换来的关注,原来会这般快乐。 “波西米亚他们,都还好吗?”她记得昏倒前,是有侍女来找她,路易应该都安排好了。 突然的话语,遏制了新王的笑。 “侍女会照顾他们的。” 自己都还没好,还能考虑旁的人,他真是拿金链都锁不住她爱操心的毛病。 伊芙琳知道照顾好自己,才有精力对抗后续的事情,她将额头抵在了路易的胸前,故意道:“路易,你的心跳吵到我了。” “闭嘴。”来自凶巴巴的野玫瑰。 房间里再有的笑声,更加清脆。 从斯特诺伐的主城莫斯,快马加鞭到雅达哈,需要十来天,莫斯的贵族出资,群众出力,一边练兵一边穿越森林、大河,来到这边,会花更多的时间。 但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天。 可以说,德罗索的边境还没传来消息,雅达哈就已经没有太多和平的日子了。 他们需要尽早打算。 同路易说开后,伊芙琳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得比有公务的路易还早,天才蒙蒙亮。她坐在妆镜台前,梳理头发的时候,床上的人被吵醒了,直接坐了起来,锦丝的绸缎被从他身上滑下,露出大半的胸膛。 昨夜到后半夜,她又发了汗,嫌热,生了病的人也不好一直过冷水,路易才给她喂了药,又脱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放凉了,再钻进被窝里抱着她。 这一年里,他们时间最长的拥抱,就在昨晚了。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伊芙琳捋着衣摆站起来,往床边走,“我实在是担心那些孩子。” 路易不耐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睛被窗外熹微的光刺到,眯了眯,“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