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格出去,老板含泪咬牙,说你人这么好,怎么生的小孩这么过分! 斯懿给他端杯茶安抚,顺便帮着分析:“你跟斯珩私下有打过交道吗?按理说,他一般不会做这么过分啊。” “我跟他能有什么交集,我们就上个月见了一面,我知道要碰上了,还送他那个什么……什么名酒了,让他节哀,又安慰他,我想得那么周到,换来的就是这个嘛?!” 斯懿沉默了几秒,嗖一下抽走茶杯。 “都没定性的事,为什么讲这么确定呢。” 她的话柔中带刺:“董总,下次说话要注意一点了。您先忙吧,不送了。” 斯懿找了个机会,在斯珩谈事的公馆门口等着,等人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微微一笑:“聊会儿?” 今晚是无星无月的夜,光源只有公馆四层小楼建筑外层一点暖光。 斯珩垂眸走近,神色无波无澜。一身黑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贵气修长,他也没系领带。 斯懿视线从他着装上不着痕迹地扫过。 大半年来,他身上没有黑和白以外第三种颜色。 “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有日子没见了。最近跟我投诉你的人超级多,你清楚吧?” “嗯。” “没什么想说的?” “没有。” 斯珩问:“就这个事吗?” 斯懿语气也淡然。 “我知道你去了几百次事发地。应该是发现什么了,对吗?” 她知道的当然不止这些。 还看了很多次心理医生,模拟了无数次事故现场,计算理想的概率,有几次车快到蒋临心惊。 蒋临担心到知道斯珩不愿意,但还是选择把情况反馈给她。 斯珩不会允许自己在暗淡与悲怆的余韵中停留,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验证到结束。 看斯珩现在这劲头,斯懿猜到他得到了自己愿意看到的可能。 只要人还在,斯懿相信,他一寸寸把地球翻过来,都要把人找到的。 “你可以不回答。我想说的是,我来送你一个祝福。我不祝你心想事成,那个愿望虚无缥缈。” 斯懿话头微顿。 “我祝你……不要重蹈覆辙。斯珩,虽然很难,但人要尽量从历史中学到教训。会走到这一步,讲官方一点,就是你们都有错。但是实在一点,你的主动权要大得多,该承担的责任也大得多,对吗?” 问题最核心在于选择权,斯珩没有把真正重要的选择权交出去。 谁会喜欢在感情中患得患失的感觉呢? 决绝一点的,像庄静檀,有机会跑直接人间蒸发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