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 她不受克制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断续的。 颤抖的。 一声又一声。 “阿树。” “嗯。” “阿树。” “灿灿。” …… 声音重复不知道多少遍,摇摇欲坠的天际终于陷落,万丈霞光归于黑暗,她反复沉睡又醒来,在光亮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她忽然瞥见了那条万人神往的梦之船,瞥见那个瞩目的黄昏。 乐声响起。 她疲倦地闭眼睡去。 或许是因为假期的第一天耗费了太多力气,接下来的几天,明灿哪里都没有去,甚至没有下楼,大多时间都在床上躺着,岑树也陪她躺着,听歌聊天,拥抱亲吻。 他们往往会在同一个时间睡去和醒来,一起洗漱吃饭,一起躺下,又紧密地靠近彼此,默契到仿佛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多许多年。 理所应当。 合该如此。 假期的最后一天。 刚好也是七月的最后一天。 明灿难得起了个早,吃完早饭拉着岑树一起下楼打车去了医院,或许有了上次的经验在,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挂号、检查、拿结果单,全程都很配合。 徐医生显然还记得明灿,说了些她听不太懂的专业词汇后,忽而停下,问:“你们最近是一直待在一起吗?” 明灿摇头,“他前阵子在学校。” 徐医生哦一声,转头问岑树,“哪年毕业?” 岑树:“明年。” “嗯。”徐医生低头在病历本上写了几行字,“按你目前的情况给你减了一部分的剂量,你回去先吃一段时间,如果效果不好及时过来找我。” 岑树应声,“好。” 明灿在一旁问:“下次什么时候复查?” 徐医生说:“这个看情况,稳定的话一到三个月都可以。”说着扶了下眼镜,“现在医院病毒感染风险比较高,没什么事的话,个人不建议你们常来。” 明灿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徐医生。” 从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医院出来。 空气立刻清新许多。 明灿牵着岑树的手一路往西,沿着金湖西路,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灯,稍往边上看,意外扫见金湖人家几个大字,她扯了扯边上的人,示意他往那边看。 岑树抬眼,“怎么了?” 明灿笑说:“蛋糕好吃吗?” 岑树怔了下,点头,顿了半秒说:“我以为你不会记得我的生日。” 明灿说:“本来没记得。”她偏过头来,嘴角微微勾起,“可是郁金香刚好在那天开了。” 岑树又是一怔。 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