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连续打了好几个。 都没人接。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对面意料之外地传来了声音,仿佛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显得空旷又缥缈,他关上车门,边跑边说:“灿灿,你在哪个位置?” 明灿似乎没有听见他的问题,反问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岑树应的很快,“坏消息。” 明灿却沉默了两秒,“还是先听好消息吧。”她顿了顿,才说:“核酸结果出来了,阴性。” 没有回应。 只隐约听见风声。 明灿一时间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人在听,想到她接下来要讲的话又突然觉得他要是听不见也好,毕竟这真的是一个很坏的消息,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从未真的听见。 “医生建议我拍了片,他说情况看来不是很好,可能……” 短暂沉默。 她听见一个字。 “嗯。” 明灿抬头,对岑树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也是在这时,她才意识到眼角不知何时湿了一片。 “阿树……” 岑树伸手揽住她的脑袋,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胸前,用一种极尽温柔的语气回应她的呼唤,“我来了。” 明灿从最初知道这个消息时候不可抑制的恐慌,到现在,经过这半个小时,已经逐渐平静下来。 她深知生命的残酷便是如此。 无可避免。 无处可逃。 她只能接受。 良久。 岑树问:“肚子饿吗?” 明灿摇头。 接着又点了点头。 岑树缓缓松开手,低眉,眼神关切,“想吃点什么?” 明灿没犹豫,“饺子。” 在一些她认为好的或坏的时刻,她总是会去选择吃饺子,就和薛可经常会说的那样,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又一次。 一起从医院出来。 他们没有选择去医院附近的店里,而是默契地,一路牵着手走回了云水街,街上一切照旧,有木栖的门口站了个男人。 从打扮来看。 是谢彪。 他还是那副吊儿当啷又略显文艺的样子,拖鞋短裤,头发留长扎了个半扎发,看来心情不错,“哎,这几天又不开门,去哪玩了?” 与之相反。 两人的眼神稍显沉重。 岑树置若罔闻。 明灿倒是抬眼回应了一句,“有点事。” 谢彪哦一声。 打量两眼。 “阿树什么时候开学?” 明灿楞了楞,转头,看向岑树,“你什么时候开学?” 岑树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