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站起来的同时顺手拉了下拉链。 至于戒指…… 她特意把拇指搭在了无名指上,正好遮住戒托的位置,为了不让别人看着姿势奇怪,甚至发现异样,只好尽量把手往回缩,试图让宽大的病号服袖子掩住这个秘密。 郑嘉禾的确没有察觉,他只是领着明灿一起往走廊另一个方向走,到尽头,他的办公室,招呼着她坐下,接着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没有寒暄或是闲聊,开门见山道:“我有个问题想找你了解下。” 因为拇指按得用力,被钻石硌的未免有些疼,明灿忍了一路,直到终于进了办公室,刚一坐下来便松开了手指,正用另一手帮忙想要把戒指取下来。 “嗯?” 她闻声抬头,片刻反应过来,“您问。” 郑嘉禾打量了两眼,见她略低着头,双手不安地交叠在一起,显然是有些紧张,想了想,说:“你不用这么紧张。” 明灿:“我不紧张。” 她是着急。 这戒指怎么这么难取! 现下戒指正好卡在她的指节上,就和她很多时候的处境一样,进退皆是两难,实在是难办。 郑嘉木似是不信,一时沉默。 明灿没多想,面上维持着恰当的微笑,私下仍未放弃,用力往回拉了几下稍有成效,索性再次加大了力度。 有希望。 她正想着。 听见郑嘉禾的声音。 “据我所知你妈妈前些年去世了,请问是什么原因呢?” 话音刚落。 戒指也刚好落回手里。 明灿的心底刚升起几分欣喜,还未完全泛开,立马被另一种情绪替代了,苦涩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从她的身体深处直接翻江倒海往上涌上她的鼻腔。 嗓子发干发涩。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令人窒息。 片刻。 她握紧手心。 刚取下来的戒指坚硬且尚带余温,硌得她手心发痛,她能清楚地感知到太阳穴正突突地跳,甚至感受到空气的稀薄。 “自杀。” 她终于开口。 声音听着遥远又轻盈。 “抱歉。” 这显然是郑嘉禾预想之外的回答,他很快想起上午岑树对自己说的那段话,顿时便理解了他为什么会说无法回答。 无人说话。 空气陷入寂静。 明灿逐渐恢复理智从方才的情绪从抽离出来,缓了缓,她问:“郑医生问这个……是有什么用处吗?” 郑嘉禾顿默,“我原本考虑会不会是遗传……” 明灿:“遗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