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身侧滚轮的印迹出现的也缓慢,慢到好像终点永远不会到达。 大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喃喃,“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什么想法,真是搞不懂。” 大叔不会懂。 其他人也不会懂。 或许永远也不会有人懂了。 这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和那朵。 无人知晓的花。 岑树返程用了七十多个小时,从漠河出发,先后在哈尔滨和秦皇岛中转,全程往南,途径三十多个城市,终于在第四天抵达昆明,坐一趟只有十八分钟的列车,最于当天夜里回到了云水街上。 街上空无一人,路灯亮着,洒下一行孤寂的影,与人影重叠,离散,又重叠,直至消失不见。 黑暗里一道玻璃门开了又合。 安静到仿佛无人来过。 谢彪在这之后过了好几天才见到岑树,说来实属偶然,他正好出去扔垃圾,看见门口放着个外卖袋子,好奇上去看了看,才到的,长椅上坐着等了等,好半会才等见了人。 岑树看着没睡醒,“有事吗?” 谢彪乐了,“没事不能找你啊。”他赶在门关上之前抬手拦了下,“我还真有事,有个快递,nora的。” 岑树闻言停下。 低眸。 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彪很快从民宿拿个快递回来,盒子不大,他递过去的时候顺口说:“nora呢,店不开了,消息也不回,你俩这最近是在玩失踪啊。” 岑树拿快递的手微顿,“她回家了。” 谢彪啊一声,“不是,你俩这……分了?” 岑树不语,作势就要关门。 谢彪迅速用手挡住,“为什么啊?我真的不懂,你俩不是挺好的吗?那天我还看你们一起拖着行李箱出门……”他停顿了下,“你们回去见家长,她家不同意?” 岑树不理会他的猜测,只说:“我关门了。” 谢彪立刻松手。 下一秒。 玻璃门紧紧地合上。 谢彪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望着玻璃里面离开的背影,突然高声喊道:“明天清明节,你要不要去看你爷爷?” 背影未停。 似乎是没有听见。 谢彪索性转身。 算了。 多管闲事。 岑树从回来已经有许久没有吃过东西,尽管如此,上楼的第一件事仍旧是拆了快递,美工刀小心划开胶带,打开,是一盒铅笔,20支,在他眼中是深浅不一的黑白。 半晌,余光忽地扫见快递盒上的面单,她的名字下方,是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他起身,从包里找出一个手机,充上电,刚开了机,屏幕上弹出许多条微信消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