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自然。 而阿拉伯数字又不是不曾传入中国,只不过因为中国已经有了完善的数学表达形式,又是自上而下自右而左的书写习惯,再加上算学主要用于记账,阿拉伯数字在中国并没有被采用。 王文素书中的算式例子也都是自上而下、自右而左来书写的。 并不需要现在对王文素秀什么,让他先把这本书编完,自己再“翻译”一遍吧。 有许多东西,只能在这万法馆里慢慢奠基。 数学是很多东西的基础,对它的标准化是要提前做的。 继续在王文素这里聊了一会,他又去那几个已经呆在这里的杂学家那里转了转,聊了一通历法之后就回到了皇宫里,翻开第一册 先看了起来。 内档司那边,则是五个小太监先帮着誊抄后五册。 林清萍为他端了一杯茶去之时,看到书页上的东西都懵了。 经义还研究着,这又研究的什么?香汤已经备好了啊陛下! 大明的皇帝已经知道了眼下的一些难题急不来,何况还有臣下在帮他处理,他每天也都在关切。 他的时间,还得放一些在放眼将来的事上。 但有个人总在眼前晃,带来香风阵阵。 朱厚熜也被王文素书里那些晦涩的口诀、算式看得头昏脑胀了,抬头看了看林清萍之后才拍了拍脑袋。 “走走走,先沐浴。” 王文素还得编两年呢,他可以慢慢翻译,国本大事却不容轻忽。 林清萍喜笑颜开,而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里,秀女们刚刚结束一整天的培训和考察。 孙茗坐在屋内的通铺上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小腿,眼睛望着窗外:陛下现在在乾清宫里做什么? 还需要两个月二十九天,才会结束今天这样的生活。 远在南海之滨,三大才子有侍女揉着他们的腿。 “还说定然舒适……”唐寅还在往嘴里倒着甜酒,“我只怕要累死在岭南了。” 祝允明苦笑着:“这点苦,与我们这些时日之见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此时还有人服侍。” 唐寅摇了摇头:“你我三人为何而来,如今也清楚了。只是这诗文书画,却不知如何下笔才是。” 文徵明动了动脚:“你们先出去吧。” “……是。” 房间里只剩三人之后,唐寅奇怪地看着文徵明:“都是锦衣卫安排的人,商议一下应当无妨吧?” 他们身负皇命,身边侍女自然不会由别人来安排。 文徵明惆怅道:“家里来信,小女素云还真已被选入宫中。” “……恭喜,恭喜。” “别笑话我了。”文徵明皱着眉,“只是如今朝廷在党争,陛下变法之意,我等皆不能明辨真假。那这岭南风物,我等如何下笔,确实是难事了。” “希哲,你任过官,你以为呢?” “……小小知县而已,如何能分辨庙堂大事?”祝允明说完之后思考了一会,随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论陛下是为了争权,还是真为了民生,为了富国。你我既有所见,就各凭良心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们写下的东西、画下的东西,将来被传扬出去之后不论作为什么的佐证,那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揣摩不了陛下和重臣的意思,却一定要有些作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