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非要亲自登门拜访——遣人问候一下便是。 赶紧走吧您! 孙交在衡州府的举动传来时,他又接受了衡州府当地官员的宴请。 席间面对各种试探,他也只是说相信参策们是一心的,是公忠体国的。 次日他就出发继续前往长沙府。 在这里,也有一个藩王,而湖广巡水御史王邦瑞也正在长沙府。目的如何,不言而喻。 这长沙府的吉王,孙交就没再亲自去拜访了。 相反,吉王府长史来赴宴。 席间,孙交问王邦瑞:“维贤与余懋功都是正德丁丑科进士?” 王邦瑞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邦瑞与夏公瑾亦是同科。” 孙交问他和余承勋的关系,他就说他跟夏言的关系,似乎想证明他并非因为与余承勋走得近才从庶吉士改任为监察御史巡视湖广水利。 但湖广水利牵涉到这么多皇室宗亲,王邦瑞身上的担子何其重?杨廷和若不赏识他、相信他,又怎么会派他来。 孙交点了点头:“听闻,维贤还在府学苦读时,便曾向知府上剿寇十四策?” 王邦瑞又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心忧百姓,义愤使然。其时浅见,不值一提。” 孙交就笑了笑:“维贤今年还未满三十吧?” “……下官是弘治八年五月生人,虚岁已三十了。” “三十而立,前途无量,后生可畏。”孙交又点了点头,“湖广地广事多,维贤还需深思熟虑、谨慎用事。” “……下官谨记阁老教诲。” 简短的谈话透露着很特别的信息,孙交似乎在告诫他。 长沙吉王府的长史神情有异。 他是礼部在前两年重新选任的,现在瞧着孙交的表现怎么不太对劲? 孙皇后生产在即,他还在湖广如此不紧不慢。 形势敏感,长沙府的吉王,终究也没有再安排什么真正信任的人与孙交接触一二。 又次日,孙交从长沙府启程,经湘江、洞庭湖入长江。 水面宽阔,他也换了大船。 武昌府内,湖广巡抚、布政使司、都司、提刑按察使司都在做着准备。 而后,是湖广都指挥使司总兵官先离开了武昌府,前往长江上游。 在洞庭湖口的岳州府巴陵县,靖安侯、国丈、内阁大学士与湖广第一武臣镇远侯汇合了。 顾仕隆今年刚满四十,但孙交见到他时,只觉得他的身体比前年经过湖广南下时更不如了。 “仲勋,何以清瘦至此?”孙交担心不已。 湖广如今这么重要,顾仕隆这个湖广总兵官可不能出了岔子。 顾仕隆的父亲是以庶子袭爵的,任官三十年清廉守法。顾仕隆承袭父风,行事一丝不苟。 他摇了摇头:“无碍。阁老,吾子顾寰今任红盔将军护卫禁宫,阁老返京后,还望多加照料。” 说着无碍,但话里颇有托付之意。 孙交大惊失色:“湖广出了何事?” 顾仕隆肃然道:“楚王近来颇为大胆,旁支及庶子,湖广商人,多有与我不孝次子顾宇暗中往来。我欲自陈请罪,弹劾楚王暗中结交勋臣,有不轨之意!” 孙交懵懵地看着他:“令郎与楚王府,牵连已颇深?” 顾仕隆沉重地点了点头:“武昌府九省通衢之地,我带了次子在身边疏于管教。武昌府南咸宁、嘉鱼二县膏腴之地,犬子已侵吞了不少。湖广清整水利,清到武昌府时我便无法自证清白。家门不幸,唯有以身作则,助陛下一臂之力。” 孙交心里也沉重起来,又问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