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朝城外走去,到了天黑才回来。 我们观察了几天,并暗暗地跟踪了她,发现她的活动很有规律。她一般是上午在大院里办公、开会、接待来访,下午到附近各乡与乡里的下属议事或走访农家。 经过仔细的观察,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县政府大院门口站着持枪的岗哨,看似戒备森严,但实际上非常松懈。随便谁,只要说要到院里办什么事,门房和岗哨都会放你进去。 我试着闯了一回,很轻松的进了大院。办公室的门口都挂着木牌,所以我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一摸清了县长、副县长办公的地点。我甚至隔着女县长办公室的窗户把她屋里的情形看了个仔细。遗憾的是他们的住房没挂牌子,所以她住在哪里暂时没有弄清楚。 锁定了目标,周围的情况也大体摸清楚了,但如何下手却成了难题。 县政府大院的岗哨虽然松懈,但女县长几乎没有单独活动的时候。她不管是在院里办公还是外出办事,身边总有不少人。最少的时候也有两个警卫跟着她。 这让我犯了难。我的任务是把她活着弄到手,还要活着弄回河西,这就不能惊动她周围的人。 观察了几天之后,旺堆提出来在她走访农户的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下手,然后趁黄昏脱身。但我马上就否定了他的意见。因为她不管到哪里,身边至少会跟着两个警卫。以我们几个人的身手,干掉这两个警卫不在话下,但很难保证不开枪。而一旦枪响,我们就很难脱身了。 因为我发现,汉人在各个乡里都组织了民兵,这些昔日的穷鬼比汉人的魔教军还要可怕,他们熟悉本地的情况。我们的行动一旦露了馅,很难逃脱他们的追捕。我们要的是万无一失。 那几天,我们几乎寸步不离地跟踪女县长,试图找到下手的机会,但始终没有能得手。旺堆和另外那个弟兄开始变得不耐烦,几次要强行下手,都被我栏住了。我要的是一个活人拿回去祭旗,死人对我毫无意义。 当旺堆他们紧盯女县长在乡下的活动的时候,我开始打起其他的主意。 我想到,这几天我们一直盯着她在大院外的活动,那么大院里面呢?老话说灯下黑,看似戒备森严的大院里面也说不定会有机会呢。 我把想法和旺堆他们说了,他们都摇头说,她到了乡下,身边只有两三个人我们都没把握动手,在他们自己的老窝里能有什么机会? 那时我们已经摸清楚,大院里驻着一个排三十多人的魔教军,装备着机枪小炮,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电话和电台,比我们的马跑的快多了。不过加仓并不认为我是异想天开,他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有了这个想法,我对这个县政府大院下了点功夫,并且很快有了收获。我发现大院里每天出来买菜的伙夫我认识,是原先货栈的伙计。 我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因为我认识这个家伙,知道他素贪小财,而且过去和我们的圣教军还有些瓜葛。 一天,我花钱弄了一担菜,装作贩菜的乡下人拦住了伙夫。我假意向他推销我的菜,并许诺每天给他送到伙房,而且给他回扣。在我塞给他一块大洋后,他装模作样地推托了一下就收下了,并趾高气昂地把我带进了大院。 我故意装的呆头呆脑,问这问那。那个贪心的伙夫傻乎乎的向我炫耀他的见识,把县长、副县长住房的位置一一指给我看。我牢记住了女县长住房的位置,那是大院深处的一处平房,旁边紧挨着她的几个警卫的房间。 那天从大院出来后,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突然我想起了脚店老板的话,她丈夫从来没来过。这就是说,每晚这个漂亮的女副县长都是独守空房了! 这个念头立刻让我兴奋起来,看来还真有机会。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么夜里大概就是她一天中唯一独处的时间,一夜的时间也足够长。如果我们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拿下,就会有差不多大半夜的时间逃脱,足够我们逃出危险范围了。 不过问题是,把她拿下并不那么简单。她住的房子我仔细看了,是原先货栈的库房改的,门窗都非常严实、牢固。夜里要想潜进去而又不弄出响动恐怕非常困难。而她的警卫就住在隔壁,一点点动静都会惊动他们。看来要想悄无声息地把她弄到手还真要动点脑筋。 不管怎样,我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第二天我送菜进大院后有意在里面转了半天,把大院后面汉人住的房子仔细观察了一遍。 我发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