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明冷嗤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来?” “要不是真真求我,你就在里面蹲到过完年吧!”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嫌弃的看着谢寒衣摆沾上的血,刻薄的问:“你杀人了?” 谢寒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他更关注另一件事:“你凭什么叫他‘真真’?” “怎么,嫉妒啊?”柳岸明翻白眼,边往回走边不耐烦地催促他:“还不赶紧跟上!不然我等下车开走就不管你了。” 谢寒起初倔强的站在原地不肯上车,可是一阵冷风吹来,他身上单薄的西装根本撑不住,不禁哆嗦了一下。 大半夜的路边一个鬼影都没有,而他满身都是血,比鬼还吓人。而且他暂时没有去处,身上没钱,手机也坏了,除了柳岸明走,谢寒别无选择。 大过年的半夜酒店也不好找,柳岸明只得把人带回去。临进家门前,他拿出钥匙边开门警告他:“到我家别乱动我东西,不许搞出大动静影响我睡觉,也别擅自用我的卫生间——听见没?” 谢寒哼了一声,也跟着翻白眼:“谁稀罕动你的东西?” “你最好是。”柳岸明打开房门率先进去,从玄关柜拿出一双拖鞋放下,说:“我家没别的备用拖鞋,你穿真真的。” 谢寒心思微动,故作漫不经心问:“你家里怎么有他的鞋子?” “这有什么?难道你吃醋啊!?”柳岸明瞥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俩八字都没一撇,这就开始管东管西了?” 谢寒咬唇,默不作声弯腰换鞋。 柳岸明家里有顾言真的鞋,是不是代表他曾经是这里的常客?又或者……他经常这里住过? 一想到这种可能,谢寒胸腔又涌出一股郁气,忽然想冲上去和柳岸明打架。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谢寒冷得轻颤的身上暖和不少。他衣服上脏透了,环视了一圈被柳岸明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客厅,回身默默坐到地砖上,没有碰沙发。 此时柳岸明从客卧出来,手上拿了睡衣和浴巾,他看到谢寒坐在地上,眉尖微挑,有些意外:“你还挺有眼力劲。” 谢寒懒得理他,坐在地上稍稍活动了下腿脚,有些麻了。 柳岸明因此对他的观感好了一些,懂规矩的小孩到哪都不会惹人烦。他随手把浴衣递过去,道:“你今晚就用那个小的洗手间,先把身上这身脏衣服换下。” 谢寒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明显小了一号的浴衣,问他:“这也是顾言真的?” “废话。”柳岸明没好气的回道:“我难道穿得下?” 顾言真在这里住过的猜测被证实,谢寒更气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柳岸明被气笑,“朋友之间互相借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有时候约酒时间晚了,留宿一晚不是很正常?” 况且他们只是住同一个屋子,甚至不是一间房,臭小子到底吃的哪门子飞醋? 谢寒自知理亏,一言不发抱着浴巾起身准备洗澡,才迈腿被柳岸明又叫住,不耐烦回头:“又干嘛!?” 到底是医生,柳岸明时时刻刻没忘本职,提醒道:“你手上的旧伤应该还没好全,我刚才看到你身上又有新伤,记得别沾水。” “啰嗦。”谢寒嘀咕一句,头也不回关上卫生间的门。 没良心的白眼狼。 柳岸明暗骂,真不懂顾言真到底怎么看上他的。这家伙除了一张漂亮脸蛋,哪有别的优点? 说到脸蛋…… 柳岸明摩挲下巴沉思,总觉得谢寒那双绿眼睛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和谁神似,又想不出是谁。 算了。 他懒懒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