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皇女,一个为色所迷的庸碌蠢材,今日若不是皇后阻拦,不知皇帝会说出什么话来。” 见夫妻二人不说话,裴毓芙便说:“你们先回吧,左右还有一段时日,皇帝应该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游照仪却不认同,说:“帝姬殿下可是去了叱蛮两年。” 裴毓芙神色难看,道:“若他真是如此懦弱,要把阿峋送去崇月,我哪怕反了,也不会看他这么做。” 游照仪忙制止她,道:“王妃慎言,虽然在府内,也未免隔墙有耳,况且,这种事情,不必王妃动手,还有我呢。” 裴毓芙看向她,对方眼里一片杀伐阴冷,她却不觉得可怕,竟笑起来,说:“好,我自然信你。” 二人相携归院。 宣峋与一路无言,只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进了房中,亮堂起来,宣峋与才发现对方右边衣袖血色深深,吓了一跳,忙掀开一看,对方手心一片鲜血淋漓,还扎着几片碎瓷片,竟是这样一路忍疼回来。 宣峋与眼泪瞬间流了下来,问:“怎么弄的啊,怎么不说?” 游照仪笑了笑,说:“那个三皇女盯着你的时候,一时不慎,握碎了杯子。” 他忙叫人送纱布药物,用竹签一点点把里面的碎片挑开,边挑边哭,还注意着别让眼泪掉到她伤口里。 游照仪用另一只手帮他擦眼泪,说:“没事的,我会保护你。” 宣峋与帮她包扎好,依恋的靠在她的怀里,说:“我知道。” 第26章 怨伤弹泪溅琵琶 (3) 又过了两天, 镇国公主回来了,皇帝倒是没说什么,盖因她说各国使臣觐见, 她镇守的乾、雍二州正与崇月接壤, 多年来互为友好,想来使臣来了中衢,她这个老朋友也应该在。 刚回来的第一天就看见父子二人在府中愁眉不展,以往见她回来, 郑畔先要与她吵两句嘴, 此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上前来默不作声的拥紧她。 宣应雍也心下泛酸,摸着他清瘦的脊背,说:“好了, 好了,现在该担心的不是集安,而是阿峋。” 郑畔语气凝重, 说:“阿峋是该担心,可毕竟他有了侧妃, 集安这些年刻意藏拙,连成婚都是左怕又怕, 生怕选了什么高官之女……谁知如今还是……” 宣应雍连声安慰:“好了好了, 别担心, 我回来了。” 郑集安倒是脸色还好, 见父母相拥还笑眯眯的看着。 一家三口团聚了一会儿,那边门口便唱道:“宜光帝姬到。” 三日徇声望去, 宣芷与神色匆匆的跑进来,见到镇国公主便道:“小姑姑, 你在便好了。” 镇国公主正要说话,却见对方戴着面纱,仔细一看却心中泛寒,伸手扯下她一半面纱,声音冷沉:“谁打的你?” 二人这才发现,对方面纱之下赫然一个深重的巴掌印。 宣芷与苦笑着说:“还能有谁,”她摸了摸脸,说道:“昨夜宴散,我问父皇是不是真的想送一人前往崇月,父皇说如果这能护两国邦交自然应该,我一时气急,和他吵了几句,父皇就掼了我一掌。” 宣应雍即刻厉声道:“简直荒谬!”见侄女一脸愁容,她便说:“你父皇怎么说的?你细细说来。” …… 事情确实远没有宣芷与三言两语说的那么简单。 昨日大宴散尽,她见父皇仍在上首思忖,迟疑的问了一句:“父皇,那崇月所言,您不会真的要答应吧?” 皇帝看了她一眼,说:“你姑父都能为了两国邦交嫁来中衢,他们为什么不行?” 宣芷与浑身发寒,说道:“您想送谁?阿峋可是已经成婚了,集安这么多年来也不问朝政。” 皇帝默了片刻,说道:“看皇女那模样,应该是喜欢阿峋。” 宣芷与又重复道:“他成婚了!” 皇帝说:“一个侧妃而已,又不是正妃,身为宗亲护两国邦交,也是他的职责。” 宣芷与在心里苦笑,但还是最后问了一句:“父皇,您不是不喜崇月以女为尊,怎么还要把阿峋送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