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属下出去打听过了那位何公子。” 潮州百姓多种植桑树,是以这里盛产丝绸。 何家曾经是潮州的丝绸大户,从前在每年的丝绸比拼中,次次都是夺魁的。但自三年前,何夫人病故后,何家的丝绸便再也没夺过魁了。 “至于那位何公子,他名叫何思安,是何老爷的长子,十四一举夺了县试魁首,十七又一举夺了府试第一,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院试上继续大发光彩,但却没想到,何思安却没参加院试,而是跟着何老爷开始学做生意。” 徐展旌神色微顿。 “为何没参加?” “听说,何思安原本还有一个孪生弟弟,他弟弟名唤何思平。他们兄弟二人,一人在经商上颇有天赋,一人在读书上颇有天分,何老爷给他们兄弟俩规划好了人生方向。何思平继承家业,何思安走仕途。可偏偏一年前,外出收货的何思平遇上了风暴,他们坐的船被掀翻了,船上的人无一幸免。而何夫人闻此噩耗,直接撒手人寰了。何老爷也大病了一场,何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此后何思安便弃笔从商了。” 听着何思安的遭遇十分令人同情。 但徐展旌却觉得他愚蠢。术业有专攻,何思安既然适合走仕途,那他便走他的仕途,而不是放弃自己擅长的,去做自己不擅长的。 “还有,还有……” 长青正犹豫时,徐展旌冷声道:“说。” “还有就是何思安如今十九,尚未成婚。” 而那何思安看他们少夫人那眼神,让长青有些担心。 却不想,徐展旌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问:“你觉得,舒宁能看上他?” 徐展旌将顾修昀视作情敌,是因为顾修昀有资格。 而何思安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徐展旌还不放在眼里。 “张副将那边,有什么线索?” 长青道:“我们的人查到张副将最后的线索是在翠玉楼。” 徐展旌轻轻颔首,闻言便没再说话了。 到了掌灯时分,何思安便亲自来客栈接秦舒宁。 秦舒宁临出门时,往徐展旌房门瞥了一眼,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徐展旌是出去了,还是在房中睡觉。 “秦小姐。” 何思安看见秦舒宁了,立刻在楼下唤了她一声。 秦舒宁收回思绪,下了楼梯:“何公子。” 何思安迎上来,有些腼腆道:“秦小姐初来潮州,对路不熟悉,我,我带小姐去醉春楼吧。” 短短一句话,何思安便说的结结巴巴的。 秦舒宁知他紧张,便笑着点头:“好,那就有劳何公子了。” 何家又备了软轿。 秦舒宁在船上晃了七八天,现在对轿子有些抗拒。 何思安看出来了,他道:“这里离醉春楼也不远,若是秦小姐不累的话。不如我们走过去?” 秦舒宁自然应允了。 潮州同上京很不一样。 这里三面环水,空气里都能闻到潮湿的咸味,而且街上卖海货和布料的很多,秦舒宁随口问了几家,价格都十分便宜。 秦舒宁边低头挑选,边感慨:“这些在上京,价格翻五番都不止呢!” “这里盛产这些,价格自然比上京便宜许多了。” 何思安说着,偷偷给自己的小厮使眼色,让他去付钱。 只是那小厮还没挤过去,就已被银穗挡住了。 而金禾则迅速把钱付了。 何思安:“……” 今夜毕竟是去赴宴的,秦舒宁也不能真的敞开了逛,随便看了几眼之后,便与何思安一同往醉春楼去了。 何老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秦老爷穿着一件褐衣,面容消瘦,如今不过刚过四十,却已是华发早生。他原本负手立在窗边看风景,听到推门声后,转过头,看见秦舒宁后,脸上立马堆起慈爱的笑容。 “秦侄女来了!今日我作坊里出了点急事,没能亲自去码头上迎秦侄女,侄女可别同我见怪啊!” 秦老爷和何老爷是在做生意时认识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