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捧着一张淡淡的笑脸,仔细而认真的应付着王氏,直到她再无话可说,才叫菱星送客。 王氏稀里糊涂的走出了渊亭阁,直到出了院子,衣角被身后的程萝嘉拉了拉她才回神。 程萝嘉撅着一张红唇把玩着手中的一串红珠颇是嫌弃道:“母亲,你今日话怎这么多,劳的三姐姐都不愿说话,真是无趣!早知我便不与你一起来了。” 话甫一落,王氏身型一滞才后知后觉,阮瑶清虽一直笑着,却是自始至终都未应过自己一回,答话间也是带着客套,玩的一手好推拒。 她回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渊亭阁,低头笑了笑,看样子婆母是小瞧了这丫头,看样子是白跑了一趟。 她正欲牵着程萝嘉离去,瞥了眼她手中正把玩的红珠,脚步一顿:“这玛瑙怎在你这儿?” 要是记得不错,这东西方才明明白白握在阮瑶清手上。 她拿过那珠子,仔细看了下,凝脂通透,红似带血,无棉无杂是上等的血脂玛瑙,这样稀罕的物件,她也是头一回见,想来是阮氏父子送给的阮瑶清,不然她哪能得到这样的好物。 只是这样好的东西,怎就到了嘉儿手上。 见珠子被抢,程萝嘉伸手就要抢回,嘴上还不住道:“三姐姐给的!方才出门时我跟在你后头,三姐姐叫我过去,随手塞给了我,母亲,快还我!” 王氏狐疑:“她给的?” 见她不信,程萝嘉急的跺脚:“当然是三姐姐给的!母亲若是不信,我们回去问问就是!” 说着就要拉着王氏再往渊亭阁里闯。 她一把拦住了程萝嘉:“她可说了什么?” 她撅着嘴有些气:“说是说了,也没什么打紧的,只是说这东西金贵,她不好带走,放于我这儿让我好好保管,待以后见了,再还与她。” 王氏闻言略是失神。 程萝嘉见她似是还不信,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说什么也要拉着她回渊亭阁。 只是片刻,王氏忽而将那玛瑙递给了程萝嘉,眼里满是认真一字一句道:“嘉儿莫闹了,母亲信了,这东西金贵,你可要好好保管,你三姐姐给的东西,万不能丢,这东西的意义可很要紧。” 她接过了玛瑙,用力攥了攥,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怀里:“那是自然的,下回见了三姐姐我还要还给她的,怎能弄丢。” 王氏拉着程萝嘉前脚走出了渊亭阁的院子,菱星便捧着汤药进了屋里。 “姑娘,今日晚份的药好了,您喝了好早些睡罢,明日便要启程,还需多养养才是。” 阮瑶清看了眼泛着浓郁苦味的汤药,皱着眉头:“怎还要喝?今早不是才喝过吗?” 话虽嫌弃,却是接过了汤药。 菱星抿唇笑着,手拿着蜜饯,见她咕咚咕咚将药喝尽忙递过去。 “姑娘还似小时候,还是这么怕苦。” 阮瑶清嘴含着蜜饯,哼哼两身,翻身便要睡下。 菱星眼尖的瞥了一眼,见她手上空空少了物件,疑惑问她:“姑娘,大爷给您的玛瑙串子呢?我方才出门前还见您拿着呢。” 待舌尖的苦味消弭殆尽,她才吞下了蜜饯点了点头答她:“嗯,送给四妹妹了。” 菱星解了惑,还颇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四姑娘啊,还是姑娘做事妥帖,四姑娘素日待您不错的。” 说着边转身去收拾东西,明早便要启程,她需得规整规整,以免缺了些什么。 榻上的幔帐被放下,薄纱微透,她懒懒的靠在软枕上,透着纱看向菱星忙碌的身影,有些失神,明日便要离开了,也不知到底躲不躲的开…… 她喝了药,有些事情越想越混沌,一会便睡意沉沉,她放下半撑着软榻的胳膊,翻身向内,片刻便呼吸浅浅朦胧睡去。 次日一早,阮氏一家坐上了回京的马车,车马辘轳向北,阮瑶清怀里抱着程素的灵牌,程氏一族的身影越行越远,快瞧不见时才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她眼神深深,抱着灵牌喃喃自语似的:“娘亲,咱们走了,你在看一眼方州,此去也不知道何时才归,爹爹在京城有了府宅,以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