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也都是发懵,一些叛军将官都是茫然失措,不明所以。 一轮箭雨过后,骑兵已经距离叛军队伍近在咫尺,却没有放缓马速,而是迅速收弓,从腰间拔出了马刀,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完成了收弓拔刀的动作,随即加力催马,已经如同匕首般插入到叛军阵中。 叛军队伍就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陡然炸裂开来,动荡慌乱。 骑兵没有旗帜,可动作却是一致生猛,虽然冲进叛军队伍里,却依旧保持队形不变,马背上的骑兵们挥动马刀,在迅疾的冲刺之中,手中马刀就像是收割谷物的镰刀一般,冷酷无情地收割着叛军的生命。 兵马过处,叛军旗帜倒下,叛军士卒惨叫,骑兵队如同巨刃劈开海浪般分开贼众,无坚不摧。 右神将瞳孔收缩,他身后的二十多名骑兵也都是大惊失色。 据他所知,目前苏州境内,唯一负隅顽抗的城池便是沭宁县城,也只有沭宁县早早做好了守城的准备,如今沭宁县城被团团围困,虽然叛军攻城损失惨重,但仗着人多势众,并没有完全处于下风,苏州境内其他郡县城池大部分已经落入王母会之手,为数不多的城池不被攻打就已经是烧高香,绝没有实力派出兵马前来解围,更不可能拥有如此骁勇精锐的骑兵。 这支骑兵的突然出现,已经让叛军出现了骚动。 骑兵在叛军队伍里无坚不摧,人数虽不多,但速度太快,而且训练有素,面对的又是几乎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一轮冲杀过后,所过之处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这已经不是厮杀,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攻打沭宁城,叛军将自己视为猎手,将沭宁城当做猎物,重赏之下,全力攻城,但此刻攻受转变,叛军士卒面对这支骑兵,只觉得这支骑兵就像嗜人的虎豹一般,自己却成了任由宰割的猎物。 右神将骇然敌手的来势之凶之快,知道如果不迅速组织叛军应对这支骑兵,后果不堪设想,手下的这群乌合之众一旦被这支骑兵杀破了胆,莫说攻城,只怕瞬间就会因为恐惧而全军溃逃。 他立刻做出手势,身后数名骑兵抬手拿起牛角号,号声响起,又有数名骑兵举着旗子,纵马驰出,向那队骑兵冲过去。 这是讯号,指挥叛军以那支骑兵作为攻击目标。 叛军各队将官听到号角声,又见到骑兵举着旗帜,立时指挥手下的兵士向骑兵方向聚拢。 “不好,他们要围攻援兵。”秦逍眉头锁起。 骑兵虽然凶悍,但毕竟兵力薄弱,叛军猝不及备之下,却是被那支骑兵冲杀的魂飞魄散混乱不堪,可是一旦叛军迅速组织起来,骑兵被困,必然陷入绝境。 众多叛军已经停止继续向城池发起攻势,而是形成一个有一个队伍,从四面向那支骑兵围拢过去。 麝月已经忍不住靠近到秦逍身后,向城下遥望过去,居高临下,战场的形势看得十分清楚。 那支骑兵虽然依旧保持着阵型,在叛军阵中砍杀,但也已经处在叛军的围困之中。 人借马力,马借冲势,骑兵们与叛军面面相对。 叛军从每一名骑兵的脸上都看到了煞气,那是无坚不摧的煞气,那是不畏生死的煞气。 这是他们的将领灌输给他们的精神。 骑兵冲阵,乱就是死,怕也是死,只有一往无前的勇猛才能死里求生,不需要有任何的畏惧和担忧,因为狮虎从来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因为他们有让对手胆寒的气魄。 “是内库守卫。”秦逍没有回头,只是很沉着道:“姜统领带着内库的守卫来了。” 方才尘灰阵阵,骑兵和叛军杀成一团,秦逍一时还没能看清楚,但此刻却已经看清那支骑兵的甲胄,终于认出来,那是内库守卫。 秦逍侦破内库银被盗的真相,离开内库前往苏州城之后,便一直没有机会返回内库。 麝月抵达苏州之后,也秘密前往内库,但很快就赶到了苏州城,而内库则是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姜啸春统领内库守卫,内库有近两百名守卫,都是麝月精挑细选出来的骁勇精锐,毕竟看守着内库重地,每一名内库守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也自然都是能骑善射。 秦逍在内库亲眼看到内库的守卫们训练严苛,从不中断,姜啸春练兵极严,这样一支队伍,虽然兵力不多,战斗力却绝对不弱。 只是他万没有想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