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自己的闺女终于有出息了”的楼弃。 寄望舒:? 离蛟咂咂嘴:“啧啧啧,失了情道怎么比有情道的时候还齁的慌。” 楼弃礼貌微笑:“所以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吗?” - 归不寻走后,楼弃瞥一眼企图再度抓住自己袖子的离蛟,故意先一步抽开手:“此处现在就剩下你我两个男子,寄姑娘又是我们共同的保护对象,离蛟小兄弟是否应当自觉垫后?” 离蛟失声:“啊?我?垫后?” 说罢,他瞄了一眼神情鄙夷的寄望舒,瞬间淡定不了了。 他堂堂龙八子,怎能沦为被一介妇人耻笑的地步? 今儿就是壮破胆子,他离蛟也不能再缩一下脑袋! “楼仙君所言极是,”离蛟清了清嗓子,撒开掌心绞紧的袖袍,正色道,“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自然是要照顾一下胆小如鼠的小姑娘的。” 说着,他便后退一步,朝寄望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站在两人中间。 不等后者站定步伐,只听得身后坠下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在幽深的甬道中发出一串阴森的回音,与野兽的脚步声颇有些相似。 紧接着便是一声短促尖锐的叫声,离蛟慌慌张张回头看去,嘴里叽里咕噜振振有词。 仔细听的话还依稀能够分辨出,他正念到祖上八代的名姓,求爷爷告奶奶才好不容易按耐住一颗想要逃窜的心。 寄望舒嗤笑一声,不打算跟他客气,提起心思跟在楼弃后方继续向深处探寻。 离蛟立马提起衣摆追了上去:“喂喂!你俩等等我——!” 与此同时,归不寻瞬形回到噬魂幽谷,方觉这里已经和往日不同。 不久后原是魔界的新年,于是修罗大殿的殿门周边便坠着被风吹落了一条边的门联,红艳艳的,本该是喜庆的颜色。 此刻大殿内空无一人,这抹红色衬得此处要比从前还冷清不少。 水胶未干,甚至还能从空置的椅子上头感受到温存。 归不寻透过眼前的景象,仿佛还能看到一炷香前这里的欢声笑语。 想必谢无霜还没来得及扔下手中杂物,便给自己递来了那道音讯吧。 耳畔轰然炸响,禁林间无数飞鸟扑棱着翅膀没入天际。 魔尊沉下脸来匆匆朝声源的方向望了一眼,黢黑的毛氅在空中留下一片墨迹,修罗大殿又恢复一片死寂。 - 噬魂幽谷边境,玄色赤色两种魔息频频相撞,本就阴暗的天际此刻更像是漏了个大洞。 嘶喊,悲鸣,哀嚎,叫嚣。 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高天之上,谢无霜一身利落紫袍,同色腰封更衬得那身形挺拔。在她身侧站着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赤袍墨氅,在一众颜色中尤为显眼。 二人对面之人,正是蛇族之主,临沭裘。 而蛮地之上的蛇族少年,长鞭扬起便是一片腥风血雨,他满心都是极北之滨无辜惨死的婴孩老人,即便此刻杀红了眼,也只会感到畅快淋漓。 “临渊。” 一道沉声不知从何处砸了过来,压在少年身上,犹如千斤顶,使他动弹不得。 归不寻风轻云淡地从他身侧略过,径直腾身前往云端。 磐界徒然拔地而起,像一座密不透风的城墙,从中央将两军隔开。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循着那道熟悉的身形抬眸望去。 随后,一半欢腾,一半噤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