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你们这当的是哪门子的主人?” 方才这几位长老才打压过长衍宗一回,秋白此番,倒是将这份不快全数倾泻了回去。 尽管如此,肖长老仍旧不甘示弱,道:“太云门于此地立足百年,这阵法再不济也驱使了百年。世上可没有因为仅仅是不能驱使阵法便能将宗门之地拱手相让的道理,若真是如此,随意一个阵修便能叫太云门滚蛋了。” 另一位长老补充道:“正是。我太云门虽好客,却不欢迎那些上来便要当主人的人。” 听起来竟是要逐客了。 步惊川不想在此事上与这群长老多做争辩。他原来出现在此处,便是因为他需要潜入太云门的禁地,这才出现在太云门的地界上。他可不想这群长老注意到他们是从何处来。 可惜事与愿违,另一位长老眯了眯眼,“此处主人是谁暂且不论……我记得距离折桂大会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太云门也未请新的客人,二位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处……” “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察觉蹊跷才一路前往。”步惊川面不改色道,“未曾料到会撞上这等局面 。” “路过此地?”那位长老似乎察觉自己抓到了把柄,便揪着这一处继续往下挖,“为何会偏偏路过太云门?” 自然是为了太云门的禁地。 而这话,步惊川自然不会说出口。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如何解释之际,宋怡忽然发话了:“是我邀请他来的。” 众人的视线顿时齐刷刷落到了她身上。 宋怡面不改色,道:“先前灵溪宗一事还有另外的事未交代,我便传讯了步小友,本意是想商量一番灵溪宗之事,谁知恰好撞上了魔修袭击。魔修入侵一事非同小可,我本不愿耽搁他二人,想让他们先行离去,谁知,他们竟自己跟了过来。” 她一番话说得堪称滴水不漏,就连于任凌也都惊异地望向她。 于任凌当初亦是与他们一同经历过灵溪宗事件的人,自然清楚灵溪宗之事到底如何。灵溪宗的事早已经解决了,就连灵溪宗的宗主陆连峡亦不知所踪,自己师尊这般说……摆明了是为了帮步惊川打掩护。 于任凌向来心思通透,既想明此事,自然不会在此刻出声,驳了自己师尊的面子。 于是他垂下眼,将自己惊异的神色掩去,再抬眼时,已换上了如先前那般神色。好在众人的注意力皆在步惊川几人身上,无人注意到他神色之间的异常。 肖长老眯了眯眼,“果真如此?” “便是如此。”宋怡面不改色,直直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没有半点惧色。 “不知轻重。”肖长老冷哼了一声,“事后自到黑水谷领罚。” 他话虽说得难听,可在场众人都知道,此事便是这么揭过去了。灵溪宗一事,太云门参与其中的不过是宋怡与于任凌师徒二人,旁人的确不知具体有何事发生,倒是不失为一个好的借口。 太云门众人散去,步惊川随着宋怡,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布好防人偷听的阵法,步惊川这才向宋怡行了一礼,“还未谢过前辈替我解释。”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宋怡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先前教我修补云石阵法的法子,我还未谢过你。” 虽然宋怡说得没错,步惊川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听那位长老说……前辈事后还需受罚,为了替我寻一个借口,拖累了前辈……我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无事,不过是叫我禁足几日罢了,黑水谷也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宋怡道,面上甚至还缓缓出现了一丝笑意,“黑水谷是太云门禁地后方的一片空地,那处据说千年前还是个湖,现在却成了半干不干的水塘。但是那黑水谷附近生长的花,长成了一片花海,倒是不错的景致……左右也无甚危险,我反倒还讨得个清净。” 宋怡面上的神色极为轻松,仿佛是在说一处平平无奇的景点似的。 知晓对方本意是安慰自己,叫他宽心,步惊川也不好将担忧表现太过,可心头又出现了几分疑虑。 正当他犹豫是否要问出口之际,秋白忽地开口问道:“你所说的黑水谷,可是一处半干涸的水塘?” 步惊川闻言看向秋白。他方才听宋怡所说,心中便生出些许奇怪的感觉来,然而他的心思多半都放到了别处去,来不及细想。 而秋白这么问,可是与他想到了一处去? 果不其然,秋白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潭水边上的花,可是莹蓝色?” 宋怡没料到秋白会有这么一问,还怔愣了一下,片刻后回过神来,颔首道:“确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你如何知晓此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