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巡浑身颤抖起来,一双眸子赤红成一片:“华容昭,你这样做就不怕自己遗臭万年吗!” 华容昭轻飘飘开口。 “无所谓,哀家只在乎活着时候的事,不在乎死后会怎样。” “况且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和哀家有什么关系,哀家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之人的评判。” “再说了,夷狄人入主长原以后,他们还有机会评判哀家吗,怕是对夷狄人摇尾乞怜都来不及吧。” “就像你们一样,上一刻还义愤填膺的评判苏海成,为那些死去之人鸣冤,但噩耗一起,你们就巴巴的去求苏海成救命。” “多可笑啊。” “话说回来,”华容昭看向年听雨和蔺阡忍:“你们应该感谢哀家才是,哀家让你们双双战死沙场,不也全了你们生同衾死同穴、双宿双飞、死生不离的心愿吗,若是流传出去,也是一段令人动容的佳话,绝对是千古绝唱。” 年听雨和蔺阡忍没有动,但那双眸子死死的锁着华容昭,脸上的表情更彰显出他们心中的愤怒。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就杀了她。 两人心想。 年轻人抗刺激,但上了年纪的人就不一样了。 戚巡的眼睛瞪的比任何时候都圆,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朝华容昭指了过去:“华容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哀家凭什么不敢!”华容昭重重拍了一下扶手,厉声道:“哀家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今日所拥有的一切,谁都不能将其从哀家手里夺走,谁都不能!” 戚巡站不住了,他撑住旁边的柱子,仰天长骂:“疯妇!你个疯妇——” 戚巡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而华荣昭却大声笑了出来。 “我疯?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咳咳咳——” 这一激动牵动了她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最终闷声咳了起来。 缓过劲来,华容昭模糊着视线笑道:“哀家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不都是你们逼出来的吗,结果又要说哀家是疯子,你们这群人真是太令人作呕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张守正义正言辞:“没有任何人逼你,路都是你自己选的。” “哀家自己选的路?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哀家了!”华容昭大笑道:“祖皇帝在世的时候,你们这帮狗官一个一个的全都投其所好,从各处搜罗美艳的女子往他的床上送,从不管那些女子愿不愿意。” 华容昭指向张守正:“张守正你不是自诩正义之辈吗,哀家当初被卫忠送进宫的时候,你有站出来问过哀家的意愿吗?你有阻拦一下吗?你没有!你不仅没有,甚至还做了和卫忠一样的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