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能啊!”王学新说着,马上就把烟摸出来整盒递了上去。 老黑又是一愣,然后才颤悠悠的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接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矿洞里,汉奸抽的也是这烟。这要是谁实在干不了活,就给发一根这烟,抽完了就……” 话还没说完,老黑已是老泪纵横。 王学新愣住了,赶忙说道:“对不住啊张叔,我不知道这事……我这就去给您换一包!” 老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没事儿,我就要这烟!汉奸给的跟自个同志给的不一样,一想到这烟是从鬼子身上搜来的,我这心里头就舒坦,上头还留着鬼子的血呢!” 王学新定晴一看,还真是,烟盒背面被血染红了一角,王学新都没注意到。 接着老黑又说道:“我寻思着,咱自己挖的地道跟鬼子的矿洞也不一样。鬼子矿洞要咱们的命,咱们的地道……那就是要鬼子的命!”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王学新竖起了大拇指:“张叔您总结的可比我好多了,我都没想到呢!” 这让王学新很意外,他原以为还要把指导员请来才有办法做老黑思想工作,没想到他自个就想通了。 “同志你放心!”老黑说:“要说其它的活我还真不会,但这挖地道我在行,保准给你弄好!” “谢谢,谢谢张叔!” “甭说谢!”老黑回道:“我为的是打鬼子,又不是为你挖的!” 接着老黑盯着烟看了看,就将烟杆往凳子脚上磕了磕,磕掉烟灰后将它别在裤腰带上,就缓缓的打开烟盒,抬头问着王学新:“来一根?” “来一根!”王学新接过一根叼嘴里,凑上老黑划燃的火柴点着了。 老黑给自己点时特别小心,完了后深深吸一口,再吐出长长的烟雾,感慨道:“原来是这个味,我可算是活着抽上一口了!” 不知为啥,王学新听着这话鼻头一阵阵发酸,差点就没掉下眼泪来。 配合地道战的警卫连很快就安排好了。 确切的说不是“安排”,而是陈福军去争取的。 陈福军那是早就知道小东北来总部了,甚至都知道小东北借用到总部整地道。 陈福军所带领的一连那是警卫营主力,常年保护指挥部,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这个做连长的马上就能知道。 但也恰恰是知道这些才让陈福军发愁。 他还指望着能把小东北拉过来说几句呢,可人家这又是整地道又是在兵工厂搞韧化的,哪有工夫顾他这个警卫连? 这要这强拉着过来让首长知道了,准会板着副面孔骂:“胡闹!人家小东北忙里忙外的,你还嫌人家事不够多哪?警卫工作这种小事都要小东北来!你陈福军要没本事就滚一边去,别在这瞎添乱!” 我这也是正事啊! 保卫首长和指挥部安全,外加一兵工厂,能不是正事吗? 原本陈福军也没这方面的担心,八路军谁不知道他陈福军是两个鼻子朝天没把人放眼里啊?否则首长还能让他干这个连长? 但上一回,鬼子这么偷袭一遭还真就把陈福军给打得没脾气了。 那仗打的……警卫连在那队鬼子面前几乎就是面团捏的,虽然陈福军不愿承认,但仗就打成这样陈福军也不得不认。 而王学新却能一个挑几个,还指挥着一个班打了个漂亮的伏击,偏偏这个班还就是陈福军的兵……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要是普通战斗部队陈福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比上不足比下还有余,跟鬼子精锐干打不过是正常的,大不了就把这颗脑袋摘了去。 但他带的可是警卫连哪,是保护首长甚至整个指挥部安全的,这要出了问题,他陈福军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想到这,陈福军就急得像热锅上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