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馀的东西,这次被姜司震撼教育吓到,他可不想再裸奔一次。 何志渊回去后,姜司继续在沙发上吃吃喝喝,偶尔自言自语,乖得不得了,晚上进客房前还笑着和他说晚安。 陆季则愈来愈摸不清姜司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他的客房有设置警报装置,只要姜司踏出一步便会铃声大作,他倒也不担心早上起来找不到人。 翌日一早他们往山村出发,由于炸鸡店没这么早开,姜司只能勉强在超商买早餐,他左手掛一袋御饭糰和包子,右手掛一袋零食饮料,简直是准备出游的小学生。 「谢啦,信用卡还你。」 看他买这么多陆季则有些火大,不是他小气,而是姜司这种彷彿要去郊游的气氛令他不悦,正要开口,脸颊霍地被冰了一下。 「冰拿铁,喝吗?」 姜司端一杯冰咖啡给陆季则,见状,陆季则缓了缓脸色,「先放着。」 他们顺利的离开第三保护区一路驶向目的地,沿途上只听见姜司咀嚼食物的声音,陆季则感到有些烦躁,与其听噪音不如问点问题。 「我问你,你说我们利益一致是因为你想净化身上的病毒?」 姜司满嘴塞满肉包:「唔对,只有完整的山海病图能治癒我,你也知道我这身体被打死也会復活,很麻烦。」 「不死不是挺好?」 「我只想和一般人一样,享受一般人该有的权利。」姜司顿了顿,微敛的墨色眼瞳里积鬱着一层阴霾。「死亡是这世界对生物最后的温柔。」 这一声很轻,轻的宛如在空中舞动的羽毛,轻巧地搔在心上,转瞬间什么也抓不住。 姜司扬起笑容:「还有,我不想被流非吃掉,所以要在被吃掉之前解决掉牠,这理由更好吧?」 陆季则不以为意的说:「被吃掉不就死了?」 「不会喔……你看看。」姜司趁陆季则停红灯时拿起咬一口的御饭糰,饭糰的气味漫入陆季则鼻尖,他不自觉拧眉。 姜司把饭糰剥一半:「假如这个饭糰被咬裂一半,但它会很快组合起来,就像这样。」 两坨饭糰被压在一起,变成扁掉不成形的饭糰。 「然后在胃里面被消化。」 饭糰被一粒一粒剥下来,再被黏回去,和原本的样貌相差甚远。 「我就会在牠肚子反覆被消化又反覆重生,因为流非不会排泄,被吃掉就没机会出来,那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我明白了。」 陆季则点点头,儘管姜司身上依然有许多谜团,他姑且相信这段说词。 「但那个不能浪费,给我把它吃完。」 「唔,被你发现我讨厌这个口味啦?」姜司懊恼的凝视饭糰里看不出原型的配料,「为什么会有人想在饭糰里加榴槤?现在看起来更难吃。」 「谁叫你要玩食物。」 他们进入山村所在的山区,姜司开窗,让风冲散满车的榴槤味,葱葱鬱鬱的山林浸染视线,呼吸间尽是芬多精的气息。 不知经过多少蜿蜒山路,陆季则猛地煞车,隧道前方横着两根有如神木粗的巨木,色彩斑斕,绿底红纹,下一刻巨木动了起来,原来那是两条绿底红斑的巨蛇,蛇尾铺在路上,蛇身沿着山坡而上,仔细一瞧,这两条巨蛇共用一颗头颅,正阴森森的盯着他们。 姜司收起不正经的表情,急促的说:「快倒车,那是肥遗,北山图病毒,太靠近的话全身水分会被吸乾。」 话才刚落,两条蛇尾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砸过来,陆季则沉声说了句:「抓稳了。」 和姜司预想的相反,陆季则竟然猛踩油门,朝肥遗衝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