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起身接了两杯热水,将其中一份药和水递给雌虫。 “都已经快天亮了,还好幸好还在周末,不用上班。” 想起什么,耶尔蹙起眉,“不过明天下午预约了一家新的医院,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行。” “能不能……”将药吞下,西泽神情犹豫,抿了抿唇还是吞下了后半句话。 “什么?”正要上床的耶尔抬眼看他,“你说。” 西泽蹭了蹭鼻尖,似乎觉得这个要求很不合理,有些不自然地低声道,“能不能,抱一下?”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滞了,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擂鼓般的心跳打乱了他对时间的判断,可能已经有好几分钟,也可能仅仅只过去了几秒。 “不行就……” “好啊。” 耶尔思索了一下,爽快答应。 虽然不知道雌虫为什么提出这个请求,但经历了剧烈的痛苦之后,或许确实需要一个拥抱,才能安心睡着。 那双金眸先是低垂着,听到他答应后又倏地亮起,像是期待着抚摸的狗勾。 明明是雪豹一样凶悍冷硬类型的野兽,却不知何时收敛起了强烈的攻击性,等耶尔回过神的时候,就只剩默不作声的驯服和温顺。 他伸手插入雌虫蓬松的白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指腹偶尔擦过柔软眼尾,留下一道浅粉的痕迹。 恐怕连西泽自己都不知道,每次被这样弄的时候,他脸上就会出现一种恐惧和渴望并存的微妙神色,不怎么明显,但耶尔就是能明白。 雌虫靠近耳朵的地方擦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刚才都没发现,耶尔的指腹用力按压了一下,“疼吗?” 西泽茫然地看他一眼,无知无觉地往他手心蹭了蹭,像被抚摸舒服的猎豹一样发出含糊的低哼。 耶尔轻笑一声,视线却不由自主移到雌虫颈间,那里有着一个冰冷的金属环,将脆弱又敏感的咽喉死死卡住。 这东西…… 那次争吵过后,他们再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但雌虫不可能已经不在意,就算收敛了锋芒,他也不可能甘愿自断脊骨,俯身做什么狗屁雌奴。 到底要怎么弄掉这个东西?耶尔眉心紧蹙,但只略略出神了一会。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雌虫安抚下来。 他眨了眨眼,神情有些无措,张开手臂换了几个姿势,感觉都不太对,“嗯……要怎么抱?” 耶尔感觉自己好像老鹰捉小鸡游戏里的鸡妈妈,而眼前可不是什么小鸡仔,而是能几口吞下他的壮硕雄鹰。 他十分成功地将自己逗笑了。 但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