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给你修个苑儿,金屋藏娇,床不舒服就换蚕绒羽被,两个人睡这院里的床还是小了点。” 小丫头被我说的满脸通红,“你胡说!我跟公子清清白白,看我不揍你……” 说着就要动手似的,她比我矮上一个头,我从后面抓着这姑娘细细的手腕,一看就是不干粗活的,被她家公子宠着顶多研研墨,那场景,啧啧,郎情妾意,好不温馨。 覃翡玉似是听不下去了,却也不愠怒,“院子是小了点,舒不舒服不重要,曲颐殊,你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 我在宴席上无所事事,左顾右盼没什么新鲜有趣的事物,全场最好看的竟然还是覃翡玉,顿感大失所望,顺手摸起一个果子。 施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夺过我手上的果子扔在地上,劈头盖脸地骂道,“吃吃吃,给客人准备的你也敢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让我来给你这小贱蹄子个教训,撕烂你这张臭嘴……” 她扬手就要打下来,我闭上眼,迎这结结实实一巴掌,再去尹辗面前卖个惨,她伤了我的脸了,留下淤青怎么办,指甲划几道血痕就不好了,指不定下次拿簪子戳。 但我并没有等到这一掌落下来,也没有听到预想中响亮的一声,覃翡玉挡在我身前,抬手抓住了施婆的手腕。 “别动我的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往后退了一步。 是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了。 我可以理解你这时候跳出来塑造一个锄强扶弱,大义凌然的正派形象,道貌岸然地说些“一个下人,何至为难于她”之类的话,势必同周遭一起鼓起掌来,啧啧称赞不已,但我理解不了你说的话,什么叫“你的人”? 我推开他,“谁是你的人?” 他道,“我给你治病,你是我的病人,怎么不是我的人?” ……那你倒是把病字说清楚啊。 - 大摇大摆地到晚宴上,一屁股坐到覃翡玉旁边,没人敢说什么。我拿起果脯吃得津津有味,跟站在那边气得直翻白眼的施婆挑了挑眉,对面的尤家女儿们恨得牙痒痒,我朝她们抛了个媚眼,对方回应了一个团的白眼。 覃翡玉斟着酒,“不看到我就想吐了?” 他一定奇怪我前后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仿佛雨天晴天,我告诉他女人会变脸,比翻书还快。他说你也不算女人,我说可不是吗……你放屁。 席间不断有人来向覃翡玉敬酒,只要一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我就很义气地站起来挡酒,拦都拦不住。 晚宴中途,有一匹马闯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马主人下马笑道:“爹爹办喜事,我怎么能不来?” 那人锦衣华冠,气宇不凡,风度翩翩,英姿飒爽,宾客还来不及瞻仰他的风姿,他就径直钻进里堂去找他爹了。 我疑惑,尤老板没有儿子啊,难不成是义子? 覃翡玉说了两个字,“女的。” 等到晌晚,我抱着酒坛倒在桌上,带着哭腔嚷道,“你让我回家吧,我想回家,我想我爹了,我爹都已经病成那样了,你还不让我回家你没有心……”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也没哭,眼泪也没有。 但不完全是假的,是真的很难受。 人是有多么懦弱才敢借着酒劲大吐苦水,苦苦哀求。 “起来吧,别装了。”他淡淡地。 我把脸埋在胳膊间,“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爹病了,我真的很想回家……” 他无奈地把我从桌子上提起来,“我不知道你哪来的消息,但你父亲一点事都没有,生龙活虎,活蹦乱跳,我用我的项上人头作保证。要是有半点假话,我就永生永世找不到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先不说什么鬼誓,我不闹了。抬头看他,他还是面色泰然自如,又因为略被我惹恼微微蹙了眉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话就是莫名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