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膝盖磕在地毯上倒不怎么疼,只是这毫无征兆的情况实在叫人防不胜防。 一串脚步声逼近,胳膊被人握住,勒得生疼,肉好像要被挤出来了,力气大到她能听到自己骨头的摩擦声,随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她整个人被人从地上提溜起来。杜莫忘回过头,正对上白子渊阴冷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冷峻面容,镜片反射出无机质的冷光,映照出她自己傻乎乎呆愣的脸。 “谢谢哥哥。”杜莫忘挤出一个微笑,心脏还在轻微地抽搐。 “怎么回事?”白子渊眉头紧锁,他将杜莫忘拉到沙发边,把人推进软垫里,“杜遂安连饭都不给你吃饱吗?” “我刚才没站稳。”杜莫忘睁眼说瞎话。她不留痕迹地把包里的手机露出一个角,屏幕上的倒计时快要走到尽头。 白子渊不置可否,他下命令:“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下我送你回去。” 杜莫忘求之不得,她很希望和白子渊多待些时间。这些年她不断幻想自己和白子渊初见会是什么场景,做过无数次假设,也许他会高兴地抱住自己,也许会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虽然现实里的初遇没有那么美好,但是能再次见面,已经是上天垂怜。 小时候妈妈给她看过照片,照片里的两个婴儿五官还没有张开,脸皱巴巴的,手拉着手躺在摇篮里,穿着粉蓝色的花边婴儿衣,领口绣着各自的名字,亲密无间。 属于她的那件衣服她一直保存到了现在,被杜遂安收养后也带到了新家,她会在生日的时候拿出来看,抚摸着衣服上的名字,思念自己同胞兄长。 多奇妙,这个世界上有人是和你同时在一个母亲的子宫里生根发芽、前后诞生只有短短几秒,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亲密的人,不,也许要比父母更为亲密,因为你们身上流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血液,从最基础的基因构造开始就来自同源,唯一的区别就只有XY染色体。 双生子往往会有心灵感应,当自己的情绪变化时杜莫忘会想自己的兄长会不会也有相同的感情,他们能知道彼此的喜悦和悲伤,分享快乐和痛苦。于是杜莫忘总是给自己打气,希望兄长从她这里感受到的情绪都是正面的,即使伤心也不会停留太久,哭泣是无用的自我折磨,也会让自己无辜的哥哥心情变差。 偶尔不知道从何而起的伤感肯定是哥哥遇到了不好的事,这个时候杜莫忘就更该让自己高兴起来了,快乐是可以互相感染的,再怎么样艰难悲哀的事情,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特殊的人和自己心意相通,就拥有了无限的力量,心里的怨恨也被抹去。 也许她的日子过得不怎么好,但身边的大家友善又单纯,哥哥是被带回白家继承家业,虎狼环伺。富人多阴险狠毒不讲情理呀,就像她妈妈,那么善良的人,却被赶出了自己的家,只留有一个孩子陪在身边。 她是要保护和爱护哥哥的,即使妈妈从没有这样教过她,她和母亲一样,天生就是乐于奉献而重感情的孩子。 杜莫忘看到白子渊转身的时候按了一下胸口,眉头皱了一下,走回办公桌的步伐也变得迟缓,好像在忍耐什么。 她立刻想起app的惩罚程序,如今的她有任务在身,违抗指令的话,受苦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杜莫忘站起来,目光在办公室里梭巡,最后停留在橱窗里静静挂着的马鞭上。那是盛装舞步骑手所用的鞭子,通体纤长且漆黑发亮,泛着尽心保养的油光,前段有鞭拍,精致的百合雕花象牙心包银手柄,完全是完美的艺术品。这种鞭子比起惩罚更像是指令的标志,很大力气也难以在马上留下伤口,只会有疼痛,是白子渊的十五岁生日礼物,也是他最喜欢的一副马鞭。 她拉开玻璃柜门,取下这柄马鞭,桌子后的白子渊抬起头来,不满道:“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这样很没用教养。” 鞭子握在手里触感冷硬,杜莫忘适应了一会儿,她说:“哥哥,你是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