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什么忌口的吗?”即使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服务员还是按照规定又问了一次。 颜琛说:“我不挑食,杜小姐呢?” 杜小姐又在回头。 颜琛险些维持不住嘴角的那抹商业微笑。 正所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屋漏偏逢连夜雨,颜琛还没把杜小姐的脑袋给喊回来,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这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熟人女士有把酥媚入骨的好嗓子,恰到好处,并不媚俗。这声音不仅将颜琛的侥幸心给喊没了,还把杜莫忘的脑袋给喊了回来。 杜莫忘乍一听这嗓音,原以为是虞萌,远远瞧见是位青花白底旗袍的妙龄女郎,一支苗条秀丽的青花瓷花瓶似的,朝着他们这边款步而来。 颜琛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很快露出招牌的花花公子微笑。 “好久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回的国?”女郎语气亲昵地问。 “年初的时候就回来了。”颜琛不亲热也不疏远。 “你当初突然出国,我们这些人都出乎意料,但是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你那么优秀,蝉联两年的年级第一,去国外深造合情合理,只不过我们都以为你会毕业了再走……” 颜琛低头对杜莫忘道:“你能先去包厢吗?老同学,叙叙旧。” 杜莫忘点头,她不认识这位美人,站在这里多少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和老同学打完太极,颜琛心力交瘁,到了包厢推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杜小姐呢?”颜琛扶着门框问外面的服务员。 书卷气的俊秀少年一袭青莲色的圆领长褂,冰冷的金丝边眼镜挂在刀刻般高挺的鼻梁上,眼角点缀的朱砂痣鲜艳如血渍。随着步伐前进,横梁的灰影一条条地从他面上扫过,月光下他的肌肤苍白,托着一碟青玉茶具,手背上的青筋里流淌的仿佛是茶具的延伸。 他行走在无人的朱红色长廊上,宛如深宫内的鬼魅之影。 白子渊走到拐角,忽然停下步子,没有回头:“跟了一路了,还躲什么?出来吧。” 好一会儿,墨绿淑女裙的少女小心翼翼地从柱子后探出脑袋来,拖拖拉拉地走到白子渊背后,隔着五步的距离。 “我离很远看到了你的背影,感觉是你,想来和你打个招呼。”杜莫忘面对白子渊难得有些无措。 白子渊侧过脸,上挑的锋利眼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见白子渊没有开口赶人,杜莫忘找回了点勇气,问道:“你也是来吃饭的吗?那边好像没路了,还有包厢?” “洗茶盅。”白子渊淡淡道。 “洗手池在那边。”杜莫忘指了个方向,献宝一样,“这里的路线好复杂,我来的路上只记下来了卫生间的位置。” 白子渊皱皱眉,耐着性子说:“这个店家引了山泉水在后院,对这种茶盅有保养滋润的功效。” “可是这个季节山泉水多冷呐!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身体好一些,我不怕冷!” 女孩子双手合十仰着一张脸望他,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期待雀跃的光芒,那一闪一闪的光欢快又讨人喜欢,像是被雨打湿浑身羽毛的小鸟,黑黝黝的眼角里露出可怜兮兮的哀求。 “……杜莫忘。” “嗯?” “你这个人没有一点自尊心吗?” 杜莫忘愣住了。 白子渊只盯着她,居高临下,没再有进一步的解释。 “这和自尊心没有关系……”杜莫忘的声音逐渐减弱,“我只是想帮你,我以前在奶茶店打工,洗东西很麻利的。” 说着她万分小心地拿起一只茶盅,白子渊眼疾手快地阻止她的动作,一把抓住她的手,控制着她不轻不重地将茶盅放回原位。 茶盅落在玉盘上发出敲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