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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把皇后吹来了


:“我想做什么,娘娘不清楚么?”说着,睁眼看向她,眼神炯炯,“娘娘今日一身红衣,娇艳动人,甚是好看,让臣想起了中秋节那回”。

    “够了!”他话没说完,她就硬生生截断,撇开眼,“怎么?酒肆的乐妓伺候不了燕大人么?”

    他掀着自己的衣领袖口闻了闻,又抬眼看她,微微笑道:“那些庸脂俗粉如何与娘娘相提并论”。

    一听这话,她恼了,抬手就要打,却被他擒住了手腕,她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瞪他,他则一脸云淡风轻,还有闲情逸致揶揄她,“出手还是太慢”。

    她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那燕大人在我这里得了什么趣儿了么?”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正常男女偷摸私会除去了礼义廉耻这一层,或许还有些乐趣在里头,可他一个内侍,单单只是折磨她,也不知道到底能得着些什么?

    恨极的时候,她真想扒下他的裤子,看他是不是受过刑的。

    今日除了河东李氏一族,他心情很好,并不跟她一般见识,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问:“那娘娘呢?得了趣儿么?”话音刚落,他把锦被一盖,将两人蒙住。

    她抓住那只想溜进中衣下摆的手,张嘴咬了下去,越咬越狠。

    先头他还不觉得怎样,等她咬得狠了才轻轻“嘶”的一声,“今日累了,没多少兴致,不过臣看娘娘倒是精神好得很,要不臣与娘娘玩点不一样的?”

    她听了心头一阵恶寒,历时松了口。

    疯子!

    他的手上留了一排青紫的牙印。

    为了遮住伤口,他用白绢布把手缠起,遇到人问起,便回:“前几日招惹了只叫春的野猫,给挠了一下”。

    “是了,这眼看着要开春了,正叫春的畜生,凶得很,要小心才是”

    他笑笑:“无妨,牙口都还没长全,凶不到哪儿去”。

    *?*

    冬节后,太皇太后将安乐县主留在了长信宫侍候左右,元旦家宴之上,也将安乐县主带在身旁,引给陛下看,兴致到了,还让安乐县主给陛下献舞一曲。

    众人都被安乐县主的曼妙舞姿吸引住,她也不动声色看着。

    安乐县主刚满十五,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一颦一笑透着俏皮可爱,又隐隐散发着娇小女子的妩媚多情。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一个人,想着,她眼神一错,是了,像没生育前的王美人。

    几年前的王美人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一出场着实是明丽动人,艳惊四座,以一曲七盘舞俘获圣心。

    只是时光荏苒,又连生两胎,王美人不止没了当年让人艳羡的盈盈一握纤细楚腰,连那双明亮眼睛也像是蒙了尘似地暗淡了许多。

    看来岁月催人老,对美人也不例外。

    当年,她端坐高台,看着陛下目不转睛盯着王美人,心如刀绞,眼下新人换旧人,陛下又眉眼含笑,不错眼珠地欣赏着安乐县主翘袖折腰,杨柳风姿,这回不知换谁肝肠寸断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

    她嘴角不觉上扬,举起葡萄酒杯,浅酌一口,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一曲舞毕,太皇太后拊掌赞叹,“阿芙这一曲长袖舞,倒是不输王美人当年的七盘舞”。

    在座众人也随声附和,极尽溢美之词,王美人倒是谦虚,忙说自己舞姿拙劣,远远不及县主。

    听得宴席上互相恭维,皇后只是微微一笑,招手让安乐县主坐到自己身旁,又递给安乐县主一只小巧酒杯,让她向皇帝敬酒。

    皇帝也算承情,对着这个小姨子和颜悦色,慢饮一杯,说:“多在宫里住些日子,陪你阿姐解解闷”。

    安乐县主起身婀娜谢恩,行礼过后,安乐县主缓缓抬头,一双杏眼灵动有神,与陛下目光相接,露出一个少女含羞的笑,又徐徐低下螓首。

    太皇太后一大把年纪见此情状,还有什么不懂的,喜笑颜开地从旁说道:“老婆子年龄大了,阿芙在我身边难免会觉得烦闷,去跟皇后住些日子也好”。

    皇后微笑点头,仪态万千,“妾与阿芙也有段日子没见了,正好想好好说说话”。

    “不急,来日方长”,太皇太后陪着坐了一会儿,倍感疲乏,先起身离开,众人恭送。

    皇后大张旗鼓将安乐县主接进了椒房殿。

    她入宫的时候,阿芙才刚两岁多,后来每年也见不到几次面,可毕竟是亲姐妹,年龄又相差不大,两人之间便有说不完的话。

    建信侯夫人见她主动亲近阿芙,心满意足地点头,“看你们姐妹两个关系这样好,母亲也就放心了”。

    她看着远处同宫人追逐嬉戏的阿芙,浅笑道:“母亲说得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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