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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1v1,腹黑内侍&咸鱼皇后)
贿行贿等罪名,被判处斩首弃市,家人满十五流放边关,未满十五的罚没为奴。 雷奔已死,但罪名犹在,御史大夫上言雷奔为任侠行权,以睚眦杀人,当大逆无道,应判族诛。 中常侍提及山东大旱之时,雷奔曾仗义疏财,施粥行善,可毕竟功过不能相抵,皇帝改族诛为流放。 回了宦者署,景安小声跟他说:“可惜了,这回没一举除掉博望侯”。 他倒不觉得惋惜,“陛下跟博望侯已经离了心,往后自然还有机会”。 歇息了几日,案头上已积了一堆的文书,他一一过目,不觉过了两三个时辰。 “时辰不早了,公子今日是留宿在宫中还是…” 他手里还拿着司隶校尉的官印,正要往文书上盖,闻言,手下一停,“回府”。 等他回到府邸,已经月上柳梢。 下了马车,景行迎了上来,问:“公子用过晚膳了?” “还没有”,他直接打从游廊往内院去,一路走一路问:“她用过晚膳么?” “方才用过了” “早膳和午膳呢?” “都用过了” “用得怎么样?” “看着胃口还不错” 能吃得下饭那就是没闹脾气。 中常侍一早出门时,景行就犯难,内院里住的人他开罪不起,先不说她的身份,单就说她是公子费劲吧啦弄回来的,应对起来,他也得慎之又慎,就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好在一天下来,倒也没什么大事。 “白天都做什么了?” “在花园子里逛了逛,坐了一小会儿,在房里翻了会儿公子的书” “没了?”他刹住了步子。 景行也紧跟着一停,摊手道:“没了”。 他又继续往前走。 景行说:“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倒是耐得住性子”。 他说:“哭哭闹闹的,就不是她了”。 景行点点头,倒也是,不管多骄纵,皇后的气度还是有的,又问:“公子的晚膳要在哪儿用?” 卧房就在眼前了,直棂窗上倒映出她的影子,他望着她的影子说:“端进房里罢”。 他推门而入,她像是刚梳洗完,这会儿正身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矮榻上,随意翻着一册书简,也不搭理人,他又掩上房门,从沉香手里接了棉巾擦手,漱口更衣,才坐到了她的身旁。 他揽上她的细腰,问:“今天一天都做什么了?” 她将视线从一行字上挪到了另一行上,冷冷说道:“你的人没告诉你么?” 他笑,拉过她的手捏了捏,“看来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知道了还问!”她使劲抽回了手。 侍女将饭菜端了上来,他把沉香一并打发了,说:“跟我一起再用点饭罢”。 “我吃过了”,她拒绝道。 “陪我坐会儿”,他硬拉着她坐到了矮几前。 几碟小菜,一碗米饭,并一壶酒。 她的面前也摆着碗筷,可她只是怏怏不乐地陪着。 “多少年都没人陪我一起用饭了”,他也不勉强她,感慨一句,举起了碗筷。 他的话音刚落,她冷冰冰的脸突然柔和了,鼻子也开始发酸,慢吞吞拿起筷子,给他往碗里夹了块肉,没好气地说:“那就找个人陪你一起用饭,喜欢你的女人还不多的是”。 他浅笑不语,她干坐着,闷不作声地陪他吃完了一顿饭。 撤了饭食,洗漱完毕,他缠着她气喘吁吁。 她从他急切的亲吻里挣脱出来,胸膛起伏着问:“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皇后沉疴不愈,于甘泉宫薨逝” “不行!” “跟我在一起不好么?” 她木然地避开他火热的目光,呢喃道:“不好”。 “阿衡不是说不在乎皇后之位?” “可我若是没了皇后之位,那我就什么都不是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