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茹灵被拎回客栈做思想教育去了,风铃儿本来就没歇好,身体疲惫,也顺势回去了,弈清有铺子要管,便没跟着一起。 周或训了越茹灵一个下午,风铃儿闲来无事向小二要来了地图,研究了一个下午。 待到黄昏之时,风铃儿在房内要了饭菜,点起烛火,借着微弱的光细数仅剩的首饰。 “咚咚咚。” 想着可能是小二送饭上来,风铃儿也没问,直接给开了门。 直到入目的是一抹白衣这才发现不对。 “师兄有事?”风铃儿站在门口问,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打算。 周或弯下腰,手指灵活的在风铃儿腰间系上了一个物件,动作快得她都没反应过来。 “这里面都是安神的药草,有助安眠。”周或很高,他弯下腰几乎与风铃儿平视,那双丹凤眼轻轻巧巧的瞥过她,睫毛遮住墨瞳,眼眉自然上翘,和弈清满眼算计的狐狸眼不一样,眼波流转间满是深情。 风铃儿一时看愣了,终于懂了那句“看狗都深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她慌张回神后退一步,无措地垂眸向腰间看去,因此没看到周或满含笑意的眼角。 素净的腰间多了一个绣有莲花纹样的浅蓝色香囊,风铃儿脸色一僵,按在那“烫手山芋”上,克制自己想拽下来扔出去冲动。 她强颜欢笑,佯装天真道:“啊,谢,谢谢师兄…那个,师姐,对,给师姐的香囊是什么颜色的啊?” 香囊自古以来都是女子送于男子做用定情信物,象征情谊的。男子相赠虽是少见,但这也无法磨灭它所代表的特殊含义。 【这可能是兄长给予的祝福,别多想,师父也给过的。】风铃儿强自镇定安慰自己,并且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提起了越茹灵。 周或摇摇头:“仅予你一人。” “……” “是,是还没来得及给师姐吗?还是说,啊,师姐一定是生师兄的气了,师兄你也是,就少说师姐两句呗…啊!香囊我可以代师兄转交。”风铃儿心里没底,开始无措的寻找理由,说话也颠叁倒四。 “……”风铃儿慌得手都在抖。 【太操之过急了吗?】周或这般想着,面上露出浅笑:“这其实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生辰…礼?” “对,你师姐前段时间送了你一件衣服,我却到现在还没送呢。” “啊,哦!”风铃儿沉默不语。 周或:“你…” “!!!”风铃儿大惊,连忙打断:“我很喜欢,谢谢师兄。天太晚了,我我我先睡了。”风铃儿脑袋一片混沌,说话都结巴了。 不给外面的人说话的机会,风铃儿直接将门锁死,甚至连晚上饭都没敢吃,隔着房门让小二撤回去了。 风铃儿坐在桌子前,按住吓得怦怦乱跳的心脏,刀尖悬在脖子上的惊恐骤然降临。 周或何意?他何意?! 这个香囊……不不。 风铃儿在思想的危险边缘及时刹闸。 绝对是她想多了。 周或是谁啊,那可是女主的男人。他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爱上女主。 对!没错! 风铃儿冷极似的缩紧自己,双手交叉相握,额头抵在手腕处,颤抖着紧闭双眼。 寂静的客栈里,黑暗如约而至。 “牢房”里的惨叫,血腥,疼痛从四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