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残留的血痕被擦的一干二净,狠厉的力道磨得风铃儿唇肉生疼。 【疯子!】 风铃儿用力挥开弈清得手,连往日对他的忌惮都顾不上,迫切的想要离开。 弈清没有追上去,他摩擦残留在指腹的血迹,捻成尘捻成灰,微风吹过不留任何痕迹。 他踏进周或房间的时候,最先入目的是地上破碎的玉石块。 零零碎碎的折射星点光亮,单看成色便知价格不菲,翠绿色的碎光晃得人咬牙切齿。 在看到坐在桌子旁,嘴上有明显伤口,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糕点的周或时,更是怒上心头。 弈清嗤笑一声:“看来唐府不用准备婚宴了。”他用力握紧扇把,怒目切齿道:“毕竟这里就坐着一个窃玉偷香的贼!” 周或并未理会口吐刻薄之语的弈清,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吃下甜腻的糕点。 弈清的眼神跟着落在冷透的糕点上,恶劣的扯着嘴角,语带凉薄:“这点心做工精细,一瞧就不是妹妹做的。妹妹做的糕点,模样是差了点,味道却是极好的。” 弈清是懂得往人心口上捅刀子的。 周或捏着糕点的手一顿,本就腻口的点心现下更是噎得他难以下咽。 胸口跳动的心脏带了几分酸楚,透过手里的芙蓉糕似乎能看见风铃儿对他的敷衍了事。 气极,恨极。 尽管如此,他还是固执的将所剩无几的糕点尽数吃下。 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终于是分出一抹视线给弈清,声音冷冽的回道:“与你何干。” 【是不是风铃儿的做的糕点与你何干,他窃玉偷香与你何干,风铃儿又与你何干!】 两人视线相撞,眼底深处都藏着对对方的不悦。 弈清上前几步坐在原本风铃儿坐的位置上,与周或相对:“呵!不巧,某刚刚见到小风铃…”弈清顿了顿,满含恶意的接着说:“哭了。” 风铃儿哭了吗?这当然没有。但这不妨碍他给周或添堵。 果然,周或在听见这句话后,动作有一瞬的僵硬,随即状似若无其事般放下茶盏:“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的这话。” 是顾及越茹灵对风铃儿的宠爱,所以为“师妹”打抱不平,还是心里另有其他的龌龊心思。 弈清听出来周或的未尽之言,脸色微变。 【他什么立场?他能是什么立场!】 “…妹妹受了委屈,当兄长的总要替她讨个公道。” “‘妹妹’?”周或嗤笑出声:“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你竟也当真?” 弈清暗暗咬着牙:“假的又如何,我乐意护着她。倒是你,欺她辱她!妄为师兄!” 说到后面,弈清明显压抑不住情绪,周或反倒平静下来:“假的成不了真的,你又哪来的资格能替她诘问我。” 说来说去,都只是一句话:他弈清没资格,也不被允许插手风铃儿的事。 弈清知自己理亏,在旁人眼中,他怕是那朝秦暮楚之人,他又哪里能想到自己竟会恋慕上那不起眼的孩子。 思来想去他现在能做的,是从周或手里抢来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