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怎么说来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行,会死人的,你不要去。”越茹灵义正辞言。 “你不去,我就不去。”风铃儿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风铃儿!”越茹灵被逼的眼眶微红。 风铃儿依旧懒洋洋的:“嗯?怎么了师姐。” “这事和你没关系。” “但你和我有关系。” “你是在逼我吗?你不想让我去云州!” 越茹灵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头一次有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感觉。 寻找父母是她的执念,风铃儿是朝夕相伴的同门,她没法放弃任何一个。 风铃儿摇摇头,从毛毯里钻了出来,握住了越茹灵的手:“你不需要做出选择,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 “云州很危险,我懂,我知道。可是师姐,雪山不危险吗?药谷阵法不危险吗?邪教墓地不危险吗?那些事追根究底都是我的任性导致。” “师姐,你可曾怨过我?” 越茹灵微垂着眼眸,坚定的摇头。 “你看,我害你不断受伤,不只是你,还有师兄和弈清,我惹出来的事端,让你们受了那么多无妄之灾,你从未有过怨言,依旧愿意迁就我,继续陪我东奔西跑。” “我何德何能啊。”风铃儿叹口气,轻声道。 “你是师妹,这不一样。” “是一样的,师姐。我愿意陪着你,就像你愿意陪着我一样,我们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瘟疫而已,比天塌下来要大吗?” 风铃儿难得开起了玩笑:“再说天塌了都有师兄顶着呢,怕什么。” “……”越茹灵抿了抿唇角,沉默良久,浅浅的勾起一丝笑意。 “你在背后这么排遣师兄,不怕他听见说你啊。” 风铃儿听到这句玩笑话,心里明白越茹灵这是妥协了。 “谁让他个高呢。” —— 次日一早,越茹灵拉着她跟周或和弈清说要去云州时,那两个人只是神色如常的应了,说东西大多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可以路上再添,随时都能走。 越茹灵着实愣了一会儿,她回忆起昨天风铃儿劝她时说:“你不问也不说,怎么能知,他们不愿意呢。” 越茹灵拉着风铃儿到一边说悄悄话:“我以为师兄会骂我飞蛾扑火,或者愚不可及,我是真没想到他就这么同意了。” 风铃儿看着一脸清澈的越茹灵:“你这性子多倔啊,师兄还能不知道你了?” “你在山上就总嚷嚷着找爹娘,这件事对你的重要我们都看在眼里。” 再说了,真要拦,以越茹灵的轻功水平,不用第二天,当天晚上她就能逃到天边去。 既如此,又何必多折腾。 况且… 风铃儿心里闪过周或刚刚那个不赞同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你还真以为他俩听不见咱们昨晚在院里的谈话啊。” 也是因为如此,周或即使不赞同风铃儿同行,也认了。 总不能真偷偷跟着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