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她被压着的时候整个腰腹都动弹不得,“你这可不像没什么。” 他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心情不好吗?” “超级不好。” “所以要把我眼睛蒙上?你哭了吗?”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她维持着失明的状态,什么都看不见,五条悟除了压在她身上,用一种依偎的姿态埋首于她的肩窝之外什么都没做。他的呼吸又热又潮,紧紧地贴在她的皮肤上,连带着她的身体也一块儿发热,两个人什么也没做,却依旧让她感到一阵燥热。握着她手腕的手还老老实实地放着,就是一点点地伸进手心里,然后扣紧了她的指缝,用十指交叉的方式。 “有学生去世了,刚才。”没一会儿,他开口。 适应了眼前的一片黑暗之后,律子慢慢放松了身体,他则是完全挤上床侧着身和她躺到一起,夹在中间的被子皱成一团被提到了脚下。她的手依旧被他握着,只是放在了他脸侧,他没有什么表情,她能摸得出来,“你的学生吗?” “其实不认识,只是个准备毕业的学生。” 算算时间,也才十八岁左右,“那和你差不多大,一个学校应该也见过几次面才对。” “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印象。” “可是你还是因为他的去世而难过。” “也不是难过,只是有点生气。他很弱,诅咒很强,在搞清楚是特级之前死在了诅咒的手里,然后任务再转给我。”五条悟蒙着头说,“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总有人要收拾烂摊子。看见他躺在地上的时候有点不爽,最后诅咒死了,去开会的时候那帮什么事也没干的废物对着报告念了他的名字,然后说,死了啊,行吧,就这样了,报告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一张纸。” 律子一声不吭地靠在他发顶,“你在生气他们把咒术师的死看作毫无意义的事情。” “那是牺牲啊。” “触景生情了吗?” 他搂着她的手明显用力了一些,“……可能,咒术师只是这样死去的话,那很多事情就没有意义了。” “你在乎那就有意义,只不过一夜之间得不到显着的改变,生活总是水深火热,”她摸了摸他的脸,“明天请个假怎么样,不急于一时?” “姐姐陪我一起请假吗?” “你不能自己好好放松一天么?” 他仰起头亲了她一口,“不能。”五条律子这时候正低着脸,绷带绕在她的眼睛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嘴唇一触即分,她的下颌顿时收紧,连带着她的嘴角也牵成了一条直线。 她还是不习惯,“我要摘掉这东西了。” 五条悟扣住了她两只手,“为什么?” “因为很奇怪,什么也看不见。”失明是种异常的体验,她的双手被他握着,手掌皮肤有些粗糙,抓着她的双手摩挲得发痒,他的胸口也紧紧贴在她身上,就隔着两层衣服,偏高的体温,坚实的肌肉。她的脚尖抵着他的小腿前侧坚硬的部分,他挤上床的时候就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腿和她交迭,她依靠着所剩无几的感官去“看见”他,明显比平时要陌生。 “可以摸到不是么?”他的吻轻轻拂过了她的嘴唇,抓着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手指的动作有点不安,又或者说小心翼翼,他眨眼时睫毛扫过手指都能让手僵住。他话音落下,嘴唇拂过了她的脸颊,她紧张地收紧了肩膀,又往他那儿靠了一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揣测他刚才离开自己脸颊的吻下一刻会落在哪儿,也许是眼睛,也许是嘴唇——她忽然感受到了,他在用牙齿摩挲着她的下颌,鼻息热滚滚地在颈侧烫了一遍,让她浑身发麻。 “悟……”律子一言不发地挨着他,呼吸顺着手腕淌了下来,随着她的指尖抚过他的脸。她确实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摸到他笑时脸上的纹路,能摸到他耳朵上凸起的软骨,他短而硬的头发,眉毛还有颤动的睫毛,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在陌生的黑暗里再一次清晰了起来,而他的神态,他的目光,这些无法依赖触碰而‘看见’的画面正随着她的想象变得生动。 他仰头亲吻她,舌头舔过她饱满的下唇,暧昧地含着那点湿淋淋的艳丽的水红色吮吸,含糊不清地说:“刚刚问我是不是哭了,为什么不摸摸看,说不定我真的在哭。” 她喃喃地张开嘴,声音轻得像是一阵玫瑰色的雾,“别胡说。” 吹拂在五条悟的面上,他神色渐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