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色似一抔银雪。 “卫漪……是你吗?”风荷小心翼翼地问着,而大黄狗则在后面着急地顶着她的膝弯,把她往槐树下面引。 风荷走过去,终于在树下触到微凉的发丝,她欣喜地问道:“是卫漪吗?” 那人靠坐在槐树下,并不应声。 风荷摸了摸他的脸颊,发现滚烫得像火球似的,人好像已经昏睡过去了,风荷不知道这人怎么病得这样厉害,又不确定他是不是卫漪,一时犹豫起来。 而坐在树上的冯榷见她这样,心急如焚:就是他呀,小祖宗,快把他带回去吧。 风荷拍着他的脸颊,唤道:“你醒一醒呀。” “女郎……”昏睡中的卫漪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微折眉心,口中呢喃出一声低低的呓语。 “卫漪!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初初见到念了几日的人,风荷还没来得及欣喜,便忧心忡忡起来,她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试图把人撑着站起身,可昏迷中的他却纹丝不动。 “卫漪你醒一醒呀,我拖不动你。”鼻尖涌起一阵酸涩,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就在她眸中包着一汪清泪,茫然无措之际,忽地听见一丝微弱的气音。 “女郎……” “你醒了?”风荷惊喜道。 “嗯。” 因为高热不退的缘故,原本清亮的声音显得格外沙哑,风荷连忙托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鼻尖红红道:“你搂紧一点,我怕摔着你。” 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床上。 “卫漪,你先不要睡着,我去给你拿药。”风荷给他掖好了被角,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嘱咐道。 然后去外间取了一个药瓶,倒了一粒黢黑的药丸在掌心,递到他唇边,“卫漪你乖一点,把药吃了。”见他不动,又哄着道:“张一张嘴呀。” 待卫漪把药丸吃下,她才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脸,“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一会就会好了。” 因着怕陈阿嬷起夜时会过来看,风荷也上了床,把纱幔合上,抱着膝在他身旁坐着。 她勾了卫漪的一缕墨发,在手指间缠绕一圈、松开、又缠上。 整整数日的失落和不安好像都消散殆尽了,心中似有一把小鼓在敲,想说的话在唇角停伫一瞬,继而都化作雨过天晴的浅笑。 待身边人传来了平静绵长的呼吸声,她才轻声呢喃道:“还以为你再也不来见我了。” “上回挽月问我想不想见你,我说不想,其实……其实我是很想的。”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醒了,还叫我姐姐好不好?江家弟弟也叫我姐姐,可是他没有你叫得好听,我喜欢你叫我姐姐。” 卫漪的手忽地动了一下,风荷听见声音连忙噤声,竖耳细听,见他并没有醒过来,才继续道:“上回给你的叁花茶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再多拿一些给你。” “还有驱蚊的香囊,今天我和挽月做了好几个,不过是要送给江姐姐的,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做几个好不好?” 风荷絮絮之间,卫漪缓缓睁开了眼睛。 - 明天超甜!!!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吗喽打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