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了,乖乖地任由女郎亲吻。 风荷神色迷离着,好像喝了青梅酒的微醺,又贴上他的唇瓣,将舌头伸进去,像吃蜜水似的,轻轻舔舐着他的舌尖,柔软的,像是剥了皮的,汁水丰沛的桃子。 如愿以偿地采撷到她喜欢的甘甜。 勾着他的舌尖,慢吞吞,却极尽享受地拥着他痴缠。 单纯的女郎第一次尝到亲吻的滋味,像是稚童得到了新奇的玩具,爱不释手地来回把玩,他往后退时,她会不满地用牙齿咬他。 “女郎喜欢我吗?”他又问。 风荷不想思考,不想回答,便被他无情地推开,分离的唇瓣拉出一道亮晶晶的银丝。 “喜欢亲你。” “姐姐,对我负责。”他不厌其烦地问着这个问题,“让我做你的情郎,好不好?” “我再亲亲。”她只想着这个。 “不许亲了。”卫漪终于忍不住用手抵住她的额头,止住了她的动作。 “要怎样才可以?” “答应我才可以。” “我答应。” “乖姐姐。” 他满意了,捧着女郎的脸,从善如流地覆上她的唇瓣,他吻得太过认真,无师自通地勾着、缠着她的软舌,风荷被吸吮得舌尖发麻,脑袋愈发晕沉。 唇瓣殷红得像是碾碎的石榴汁子,快要喘不过气了。 “你亲好久……”她委屈地抱怨。 “你不要动了,我要自己来!” 她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嘴唇当作水蜜桃一样啃,好甜,好软。 “女郎,你起来了吗?”外间传来挽月的声音。 吃桃子吃醉了的女郎身子一僵,搂着卫漪的脖子不知所措地轻喘着,她还没有从迷离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这个时辰大约是醒了的,挽月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疑惑地朝里间的床榻走去,“女郎?” “我、我起来了!” “醒了便好,女郎今日想穿什么衣裳?” “都可以。” 风荷一边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抻开被子,自欺欺人般地把卫漪给遮住,她的思绪乱极了,不知事情怎样就发展到了眼下这种情形。 答应让他做她的情郎,并把他藏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捂着脸崩溃得想哭。 都怪卫漪,她的拳头愤愤地落在那罪魁祸首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音。 坏胚!都怪你亲我! 她听见他极轻的笑声,锤得更加用力了。 “女郎,我把衣裳搁在这儿了,等你穿戴好我再来给你挽发。待用过饭,女郎和挽夏就可以去江姑娘家了,第一回上门拜见,不好叫人家久等的。” 挽月挑的衣裳是一件浅豆绿的短襦,配着一条薄柿色的百迭裙,她走到里间,把衣裳搭在床边的木施上,嘱咐道。 风荷听见她的声音越来越近,霎时紧张得攥起拳头,声音微颤,只盼着她快些出去。 “嗯,我知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