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心翼翼。姑娘怕姐妹俩不好意思,想往里面多走一段,便只顾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路,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阿秀凑近风荷的耳朵,轻声耳语道:“阿姐,待会要听话。” 风荷的唇失了血色,不敢再动。 她的后腰处,被那把匕首抵着,刀刃划破了粗麻的衣裳,与她温热的肌肤相吻。 “夫人。” 阿秀轻轻唤了走在前面的姑娘一声,姑娘回头,被阿秀轻而易举地扼住喉咙,匕首抵在小腹处,“夫人莫要乱动,否则,我就用这把刀,把夫人腹中的孩子剜出来。” 被推开的风荷撞在一旁的树干上,额间流出猩红的血迹,疼痛难忍,意识昏昏沉沉,耳畔的嗡鸣让她再听不见别的声音。 阿秀也不着急,把姑娘带到树干旁,用布条将她的手脚缠住,然后蹲在风荷身前,用刀尖戳了戳她的脸颊,慢慢道:“阿姐,你去告诉那郎君,用银子来换他的妻儿。” 风荷下意识侧过脸,刀尖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耳边的嗡鸣声依旧很明显,她依稀听见他在说些什么:“如果阿姐不乖乖照做,我现在就把她杀掉,这样的话,阿姐手上也沾了人血,再也不是清清白白的了……” “你别、别动她……” 风荷摇了摇头,抹去流到眼角的血迹,一字一顿道:“别伤害她,我去。” 阿秀满意地笑笑,“阿姐终于学乖了,现在,我们真的成了亡命天涯的共犯,我想了一下,等我们拿到了银子,我就不杀你了。” 风荷扶着树干慢慢坐起身,手臂颤抖得厉害,“我有一点头晕,你能不能……过来、扶我一下。” “哦。” 阿秀无奈地走过去,扶起她。 “阿姐知道怎么该威胁人吗?我教教你吧,你就和那郎君说,让他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你,一个时辰之后再上山去寻他的夫人,否则,便只能见到两具血淋淋的尸体了。” “语气不要太温柔,不然人家会以为你是在说玩笑话呢,记得了吗?我的,共犯姐姐……” “你、做、梦!” 风荷不顾他手上是否拿着刀,紧紧握着手上的石块朝他头上砸去,然后,趁着他恍惚的一瞬,将他扑倒。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一同从山上翻滚而下,速度极快,最后撞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停了下来。混乱之中匕首已没了踪迹,阿秀吐掉口中血沫,拽住试图离开的风荷的脚踝,将她拖回来。 他显然是被激怒了,拽住她的头发,在她耳畔森然冷笑道:“姐姐,你为什么不听话……” “谁要和你成为共犯,谁要和你一样,不、知、廉、耻……” 风荷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阿秀腹下猛地踢去,趁他吃痛松手之间,翻身将他推倒在山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两人在潮湿的山麓间厮打起来,风荷虽与他一般年岁,但终究在身量上弱了一些,最后被他按在石块上,用力地,掐住脖颈。 濒临窒息之际,掐着她的那双手忽地失了力道,她瘫倒在一旁,剧烈地咳嗽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