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舞台上一个抱着吉他的女人演奏着不知名的乐曲。 严溪对音乐不感冒,她只会在晚上的时候随便找一个热门的纯音乐歌单助眠。 况且她来这儿是喝酒的,不大的高脚桌上已经放着两个空杯, 严溪歪着脑袋,脸色红润微醺,快要及腰的长发随意散着,摇晃着还剩小半杯的戴吉利,眼神还算清明。 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她神游天外的思绪, 她接通了电话,皱着眉毛抱怨 “喂,嘉怡,你朋友卖假酒给我~” 女孩的音量没有收着,委屈的神情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这个清吧是高嘉怡和朋友合伙开的,坐在出租车上脑子里突然跳出来这么一回事,就临时改了目的地。 嘉怡出国前带着她和朋友到这里最后一聚,都是比她年长的哥哥姐姐,对严溪属于爱屋及乌,相处起来也不会觉着尴尬。 高嘉怡性子豪爽,是家里小幺,为人处事比较强势,但并不讨厌。 严溪这种性子慢热的乖乖女,在她的朋友圈里算是独一份。拿她当亲妹妹带着,恨不得把她也打包带出国,可惜未遂,只能叮嘱着朋友多关照。 也是巧了,今天温清衍有空到店里看看,正好撞见了严溪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贸然上去打扰,就做主把她点的那几杯“断片酒”替换成了低度数的。 又看了眼时间,试着拨通了高嘉怡的手机号,一个女孩子独自出来喝酒,总得喊个人来接应。 “喜宝~” 高嘉怡一哄人就这么叫, “听清衍说你一个人在初遇喝酒,怎么回事啊,谁欺负你了?” 难过的人不能问,一问严溪心里的委屈就一涌而出,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唔…嘉怡…我没有家了…” 严溪的说起话来抽抽噎噎的,把这段时间遇到事情一股脑的都和高嘉怡讲了,模糊了和郁霖那段。 说得口干,抬手又点了一杯, “嘿,你傻不傻呀,凭什么你走,应该让那两个女人滚蛋!” 高嘉怡听了在电话另一头发火,气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才和她说。 他知道严溪的坏毛病,有委屈,习惯性憋着。遇到把握不了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那我走”。 严溪被她一冲,不出声了,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纸巾胡乱擦着泪 “你不要想太多,论对错也不关你的事儿,你爹也太不上路子了,他造的孽,凭什么让你抗。放心,在我这儿管你是哪个妈生的,我就认你这一个大小姐。” 高嘉怡他爹就是个风流性子,本以为严家的环境就这点好,起码父亲不乱搞。 结果是憋个大的,直接来个同天生的“妹妹”。联想到严溪他妈从小对她严格的管教,搞的独生女和缺爱宝宝似的,没有蹊跷她名字倒着写。 严溪握着电话,点了点头,想到她看不到, “嗯…” “你这性子急死我得了,要不然你提前过来交换,不,直接飞过来,其他我来帮你搞定。” 高嘉怡在另一头直接开始拍板定案,眼看着连机票都要定了, 严溪犹豫了一下,突然觉得口袋里的胸针有点硌人。 “别了,这学期都过去一半了,我放假就来找你。” 迂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