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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2)


,语气里带着几分客气却又疏远的礼貌,一如既往。

    这些细小的细节被放大,空气中的味道,耳边细碎的杂音,她自己垂下微微颤抖的手,以及她最后说话时上扬的嘴角和语调,甚至连紧张也变得可以描述:她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心跳,节奏不算太快,但每一次跳动都似乎用力过猛,沉重地敲击在胸腔里。胸口隐隐作痛,却并不尖锐。她的呼吸很浅,吸气时鼻腔有些干涩,空气从喉咙滑过带来一丝轻微的灼烧感,像是长时间没有喝水后的反应。

    颈部肌肉紧绷,肩膀微微向上耸起,她努力维持着放松的姿态,但脖子和肩膀之间的关节像是被生硬地锁住了。背后的肌肉僵硬而绷直,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对抗着这股紧张带来的不适感。接下来是膝盖的力量的流失,腿部的肌肉仍在努力支撑着她站立,但那股微不可察的酸麻感已经从小腿蔓延到了大腿。她意识到自己的脚趾正不自觉地蜷缩在鞋子里,像是要抓住某种稳定的力量来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

    然后是喉咙紧缩,像有一团无形的东西堵在那里。说话时,她不得不稍微用力才能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她的嘴唇微微发干,舌头轻轻扫过上颚,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粘滞感。牙齿轻轻咬合,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得有些僵硬。尽管如此,她依然冷静得像是在观察一切的局外人,所有的紧张都像是某种与自己无关的反应。

    “叔叔阿姨,那我们先走了。”她听见自己说,无懈可击的话语感谢了今晚的招待,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一点,带着几分自嘲和不可抑制的紧张。黎成毅站在她的身边,当他开始说话时,她只是看着他,眼神缓慢地移过他整洁的衣领,看到他微微低下头,喉结随着说话时的动作轻微滚动。她知道这些细节曾经让她着迷,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动作曾经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和依赖。然而现在,这些动作却变得空洞而遥远。

    黎成毅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默,一种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沉默。

    他们走出黎家的时候,黎成毅轻轻扶了一下她的背,这是一种自然的关怀动作,但姜柳芍却僵硬地直起了背,肌肉紧绷,那个触碰在瞬间让她感到难以承受,一种从胃里翻腾而上的感觉。她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默默地走在他的旁边。他们一起走回了车里,黎成毅依旧保持着平常的习惯,打开车门,为她拉开座位。车门关闭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她的目光停留在前方的车窗外,看着灯光在车窗玻璃上反射的光影变化,思绪一片空白。

    他们到家的时候,黎成毅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他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了。姜柳芍站在玄关,脱掉鞋子的动作机械而僵硬,像是她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她看着他走向客厅,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一个缓慢的时空中进行,一场缓慢结束的告别仪式。

    姜柳芍站在玄关里,眼前的一切变得无比清晰。她的目光不再停留在任何一件具体的事物上,却将整个房间里所有的细节都看得清楚。窗外微弱的光线穿过薄薄的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投射出细小的光斑。空气的凉意贴在她的皮肤上,像是无声的提醒。她的指尖轻轻抠着指甲盖,动作细微得几乎察觉不到。她的眼神略微失焦,集中在空气中某个无形的点上。

    此时此刻,房间里的寂静让每一处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钟表的滴答声从遥远的角落传来,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无法打破的节奏。她站着,身体的重量从脚底传递上来,逐渐加重,脚下的地板都在承载这股无形的力量,甚至在某一时刻她感受到了凹陷,似乎就要掉进黑洞里。肩膀上有轻微的酸涩感蔓延,但她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态,脊背僵直。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木质香气,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味道,姜柳芍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这是属于这个屋子的气息,一直存在,她的目光游移过房间里每一个细节,家具的轮廓,摆设的边角,墙壁的颜色,这些静物都在无声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行动,同时姜柳芍感觉到这些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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