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贵为长子,能力尚可但还是贵在最为仁孝,是以深得云帝喜爱。 慎王权谋心机稍逊,但贵在母妃家亲在朝中占些份量,故而与东宫平分秋色。 而睿王此人阴险狠毒,从性格上可以窥见掌权所必需的要素,只苦于母妃身份卑贱,难以出头。 但这最终权柄花落谁家,还尚且是个未知数,没准哪日就出现个后来者居上。 朝中之人谨慎地站队,只隐隐表现出各自倾向,不肯轻易作出承诺。 毕竟,没有人愿意压出全部身家,最终却沦为皇权的牺牲品。 苏培文说得口渴,便为自己倒了盏茶润润嗓子。 秦盏洛不知为何随身带了不少橘子,亲手剥开后一瓣一瓣地送入口中。 苏培文心中奇怪,以前未曾得知昭宁公主竟然这么喜好这类果物。 秦盏洛见苏培文望着自己的橘子发呆,便挑了挑眉,递了几只到他面前:“吃些。” “苏学士继续吧。”秦盏洛表情寡淡,不咸不淡地提醒了句,仍然吃着手中新鲜甘甜的橘子。 ……继续? 苏培文只愣了一会,就想起明白秦盏洛所指的继续是什么意思。 对方还想听的,是有关谨王的那部分。 “谨王体弱多病,很少被牵扯进朝堂纷争。”苏培文塞进口中一瓣橘子,略略思索后开口道。 虽然各皇子有意拉拢,但谨王连门都很少出,去的地方也固定,平日里也不见与各大臣间有所往来,实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没了?”秦盏洛等了一会,发现苏培文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意思了,语气带了点疑惑。 “没了。”苏培文漫不经心地回复。 没错啊,谨王体弱多病,一直在王府养病,除了偶尔去去不羡仙,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秦盏洛亲自前来云都声称和亲,苏培文当时得知了还总疑心是自己听错了,直到真的在朝堂上看到那人身影,才敢勉强相信——她还真的嫁给了谨王。 秦盏洛轻挑眉毛,面上仍旧风轻云淡,眸中却冷了三分。 “你若想听,自然还是有些可说的。”苏培文这话刚刚说出口,便感觉周身被施加的威压悉数撤去,心中也松了口气。 殿下不高兴时所施加的威压,还真是不减当年,总叫人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传闻多年前宫中曾有位传奇妃子,此人生得极美,气质是浑然天成的雍容华贵。 更难得的是她淑慧贤良,从不主动争宠,也没有半点寻常女子矫揉造作的性子。 而这一位,正是谨王的母妃。 慕朝歌当年宠冠后宫,一度让人觉得那皇m.XIAPe.cOm